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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雅沒回答我，反而沉默了。我把目光繼續挪回到書上，重新看了下去。大約過去了五六分鐘，她才說：&ldo;這一次的事，我聽說是你與何蕭合謀的，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傳言是真的了。&rdo;
&ldo;合謀?傳言?&rdo;我假裝不明白，抬頭看著她說，&ldo;方小姐，你把我搞糊塗了。我出了車禍以後就在醫院裡住著，我和何蕭合謀了什麼!&rdo;
她胸口氣息不平，看著我冷冷的說：&ldo;陶然，你真捨得對自己下手。為了讓顧一笑下馬，命都捨得出去啊。看樣子，你一點兒也不愛他。&rdo;
她的語氣把我惹怒了。
&ldo;我愛不愛他，不是你說了算的。再者，你就愛他了嗎?&rdo;我反問。
她不說話。
我忽然就想到了公司的呂子函，眼珠一轉把剛才那種難以言說的怒氣壓抑了下去：&ldo;這樣，你明天如果有時間，還在這個時間點兒過來找我一趟，好嗎?&rdo;
&ldo;我憑什麼!&rdo;方雅道。
&ldo;明天，我讓你知道我的回答，關於我愛不愛他的。&rdo;我對方雅說。
我當然不會給她什麼回答，我能給她的是她自己的答案。
方雅來求我放過顧一笑，真是笑話。我想和她說的是，她求錯人了。在這個局裡，我也是被人利用的棋子，真正下棋的人是何蕭。
他都能把我的命豁出去，何況顧一笑的。
我知道何蕭的安排以後，心裡是提心過顧一笑的。但是顧天寶的到來，還有方雅今天莫名其妙的哀求讓我覺得心情很爽，想讓這種爽意繼續下去，那就是繼續踩顧一笑。
他在把我當棋子時，怎麼沒想過我的感受?他在棄我如蔽履時，怎麼沒想過我的感受?他對我用強的時候，他在我面前一往情深的時候……
我想的越多關於他的事，眼神越冷。
&ldo;明天我來，你肯放過顧一笑一馬?&rdo;方雅說。
她的聲音讓我從自己的世界裡醒過來，我對她柔柔一笑道：&ldo;你為什麼非要嫁給他呢?現在，你又怎麼那麼肯定這是我設計的?&rdo;
方雅被我問住。
她站了起來：&ldo;陶然，除了你以外，我想不到還有別的人。&rdo;
&ldo;這麼明顯的事，我也要做?我怕不是腦子進水了吧?&rdo;我反問。
她初進來時，是很肯定的，現在聽我說了這麼多，反而有些不敢肯定了。大家都以為是我設計了顧一笑，卻忽略了他以前設計我的事。
這就是人心，只站在自己的立場上思考問題。
方雅走了，我給何蕭打了電話，讓他明天找個由頭，讓呂子函過來一趟。何蕭滿口應了下來。
我等著方雅自己崩潰。
這一段時間，關於方雅和呂子函的事，我又調查得更詳細了。方雅愛著呂子函，還是那種刻骨銘心的愛。
顧一笑那裡是什麼情況，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第二天，下午一點四十，呂子函出現在我的病房裡，他手裡拿著一份檔案，看到我很侷促的說：&ldo;陶總，何總本來要來的，車子不小心撞到了路燈杆兒上，只能讓我跑這一趟了。不過，這裡面的檔案，我一個字也沒看。&rdo;
他把檔案遞給我，我這才注意到呂子函拿的檔案右上角蓋著機密兩個字的紅章。
&ldo;沒事，這是馬上開庭要用的。&rdo;我看著他道，&ldo;所以他需要我熟悉一下情況。&rdo;
&ldo;哦。&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