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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讓溫欒住在一個舒適的屋子裡,吃穿不愁還有夢魔陪著一起關,溫欒也不會答應。
他寧願開著巴士,在顛簸的公路上,放著美國鄉村音樂哼著節拍打方向盤,每天只有燻肉三明治,回到隕石鎮後去酒館裡要一瓶味道不怎麼樣的麥芽啤酒,唯一的娛樂就是逛錄影廳看早就過時的美國電影。
那座大霧瀰漫的小鎮,早就不存在了。
溫欒鬱悶的嘆口氣。
在夢境領域中,他與賽路斯都有強得逆天的能力。同時問題也在這裡,他們無法離開深藍星,如果脫離夢境,他們連最普通的吸血鬼都贏不了,遭遇危險時他們就只能丟下現在的軀體,重新化為虛無的,沒有實體的夢魔與貘倉皇逃跑。
溫欒堅定的強調自己要做一個人類,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放棄“溫欒”的存在。在這點上,賽路斯肯定與溫欒相同。
“固守夢境,就只能等敵人上門!”溫欒鬱悶的說,只是幾箱奇怪的盒子,就足夠破壞深藍星港口的幻象,誰知道接下來的襲擊是什麼?
不能從源頭上解決問題,就無法掌握事情的主動權。
這個道理,賽路斯比溫欒更清楚。
狡猾的黑暗議會大長老,隱瞞了最關鍵的事情,看來只能與黑暗議會合作了。就像大長老說的,他們站在一起的立場是“毫無選擇”。
“我們分開來,去找黑暗議會接頭。”
賽路斯忽然俯身,攬住溫欒的肩。
這是一個並不溫暖的擁抱,本能的危險警兆讓溫欒僵硬得厲害,尤其他還沒穿衣服,這樣尷尬的感覺到賽路斯那件斗篷柔軟面料的輕微摩擦。
儘管手臂不能抬起,無法回抱,溫欒還是有了一種奇異的安定感。
——對貘來說,宿敵接近象徵著危險,但夢魔這種近在咫尺沒有敵意的動作,就像是貘徹底掌握了夢境領域的主人,當然會很安心。
“如果你不願意,就在這裡等我。”賽路斯低聲在溫欒耳邊說。
輕微的氣息,癢癢的感覺,溫欒下意識的偏頭,反駁:“別開玩笑,誰敢搶我的廚師,抓我的情人去關動物園,也就是我的敵人了好嗎?”
“情況不明,可能很危險。”
賽路斯坐直,重新注視溫欒的眼睛。
貘的力量,現在不如夢魔,溫欒自己的能力——咳,當然也比不上深藍王國首相。賽路斯的擔心並不是毫無理由。
“行了,我不比你差。”不清楚真相的溫欒憤憤回答。
事實上他們自認識開始,就沒幾次這樣好聲好氣的說過話,上次好像還是在雜貨店,以為“賽路斯快死”的時候,他們躺在一個睡眠艙裡。儘管回想起來,溫欒特別痛恨自己當時對夢魔的寬容,助長了後來賽路斯的肆意。
感情是一種讓人迷惑的玩意。
毫無疑問,夢魔與貘對彼此的情緒都足夠強烈,只不過那是憎恨,是厭惡,這份強烈的情緒在沒有記憶的時候,仍然頑固的留存在記憶深處,這讓他們看到對方的第一眼,就非常的在意,只不過溫欒錯誤的把看見夢魔時自然產生的“慾望”當做某種意向,賽路斯也錯誤的把“毀滅貘”的衝動理解成男人都會有的征服念頭。
不過有時候,錯誤也會帶來一個意外的收穫。
真正讓溫欒喜歡上愛倫,讓賽路斯喜歡溫欒的事情,不是他們之前相處的任何一刻,也不是夏克斯豔遇密林的過夜,而是——覺醒時的記憶融合。
什麼是自己,什麼是夢魔/貘,最大的區別,與最後的堅持:
一次錯誤的愛情,錯得很有意義。
“我睜開眼睛,看見的深藍星與從前不同,這裡是夢魔的領域,但我第一個看見的人是你。”賽路斯撩開溫欒散在額上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