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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奴,用你之言竟致十數萬精銳盡喪!”
盧之浩跌倒在地,半邊臉登時便腫脹起來,他卻顧不得呼痛,顫巍巍地叩首討饒,迎來的卻是天佑帝一頓拳打腳踢。
見狀,杜進用與李懷仁不著痕跡地對視一眼,齊齊倒退一步,以免殃及池魚。
好半晌,天佑帝方才罷手,再看盧之浩早已面目全非,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
此時,天佑帝看了看幾乎退到門邊的杜、李二人,冷哼一聲,問道:“今叛軍勢大,如何應對?”
聞言,身為兵部尚書的杜進用避無可避,只得硬著頭皮上前一步,小心地說道:“陛下,今長安尚有左金吾衛三萬精兵,又有新募之軍五萬,足可自守。”
話音未落,天佑帝已是咆哮出聲:“自守?古往今來,你見哪個王朝任由叛軍打到國都尚思自守的!朕要的是反攻!是將那些賊子剝皮抽筋!”
杜進用被吼得身軀一顫,忙跪地請罪,而其身後的李懷仁亦是心肝一顫,伏地不起。
天佑帝自知失態,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氣,這才冷硬地說道:“兩位愛卿何罪之有,只怪朕未聽良言以致於此,大周還需要你們出力。”
“謝陛下!”
待二人起身,那邊廂盧之浩也醒了,兀自忍痛匍匐於地急急請罪。
天佑帝看也沒看他,只暴喝一聲教其噤聲,旋即看向杜、李二人詢問對策。
二人對視一眼,此番卻是李懷仁出列道:“陛下,叛軍眼下士氣如虹,當務之急是增兵渭南,使褚懷亮可固其地牽制叛軍一部,減輕長安守城的壓力。”
聞言,天佑帝麵皮一抽,沉聲道:“你也建議長安守城?你知不知道長安是什麼地方?你想沒想過一旦叛軍圍城會有什麼後果?”
李懷仁心底一顫,忙跪地道:“陛下,崤陰、潼關兩敗,官軍人心浮動,如何能再戰?不若固守待援,召梁州之兵出子午道,荊州之兵入武關道,又有益州之兵將至,如此可保無虞!伏請陛下明鑑!”
話落,杜進用亦趕忙跪地附和,苦苦勸諫。
見此,天佑帝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煩躁,幽幽道:“你二人先去準備增兵渭南之事,旁的容朕再思量思量。”
杜進用與李懷仁相視一眼,只得告退。
二人走後,天佑帝轉身看了一眼乖巧的盧之浩,快步走回御座,沉聲道:“他二人的主張你也聽了,有何見解?”
聞言,盧之浩心下一喜,膝行至御階下,叩首道:“陛下,前番臣或許籌謀有失,然歸根到底還是賀若欽等人用兵不當,輕敵冒進以致大敗!臣冤枉吶!”
話音未落,天佑帝已是怒喝出聲,道:“朕在問你如何應對!”
盧之浩身子一抖,復又叩首道:“陛下,長安乃是國本所在,豈能容那叛軍染指!所謂‘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今城中尚有八萬可用之兵,而叛軍連番惡戰,正是一舉破之之時!”
說到此處,他不動聲色地瞄了天佑帝一眼,見其面色無異,這才繼續說道:“陛下,臣以為可令太子領軍,再輔以良將,如此將士用命,必可大獲全勝!”
“大獲全勝?”
天佑帝定定地看著盧之浩,眼神中滿是狐疑之色。
不得不說,盧之浩是極會察顏觀色的,一看天佑帝的臉色便知說錯了話。
天佑帝本就防備太子,為此不惜提拔燕王、韓王、齊王、晉王等人與太子相爭。
此時讓太子領軍,豈不是將長安最後的軍權都交了出去?
一旦太子有個什麼歹心,翻手便能將天佑帝取而代之,這教天佑帝如何能夠接受?
於是,急於找補的盧之浩不假思索地說道:“陛下,臣想了想,太子只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