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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中,便是剛才巨吼的來源。
一頭體態龐大的白虎全身虎毛倒豎,利爪張舞。大如銅鈴的眼睛血紅可怖,似要隨時衝出籠外撲噬。
&ldo;吼‐‐&rdo;又一聲驚天動地的虎嘯,不少已呈僵硬狀態的天靖朝臣被嚇醒,文官們個個腿腳發軟,連些武將也變了面色。明周唬得渾身一顫,剛想叫,望了望冷玄,又勉強把驚呼壓了下去。
冷玄目光陰沉從自己臣子臉上一一掠過,十之八九都是副驚恐模樣,丟盡顏面。
符青鳳一合手裡泥金扇,笑容可掬地指著白虎道:&ldo;此虎產自我風陵大行山,乃虎中之王,氣蓋萬獸。我皇上月狩獵時,圍捕七天七夜,終於擒獲。聽聞冷陛下也喜歡狩獵,特吩咐小臣帶來獻給陛下。&rdo;
對頎長男子使個眼色。&ldo;開啟給陛下過目。&rdo;
沒等眾人反應,那頎長男子已&ldo;嘩啦啦&rdo;抽掉了鎖住籠門的鐵鏈。白虎一聲狂吼,快如閃電,竄出鐵籠。
&ldo;護駕!快殺了白虎!&rdo;一個鬚髮半百的武將大喝一聲,拔刀而起。蓋住了群臣驚慌失措的叫喊。原在金殿走廊兩側侍立的侍衛如夢初醒,紛紛衝上前,手持長矛銀鐺,將白虎圍在了殿中央,卻誰也不敢接近白虎三丈之內。
一頭白虎,百名侍衛,僵持不下。
眾人屏息凝神,殿上靜得連根針掉地也能聽見,只聽符青鳳&ldo;豁啦&rdo;開啟扇子,瀟灑地搖了幾下,輕笑道:&ldo;冷陛下,你的侍衛怎麼見了白虎怕成這樣,連動都不敢動?&rdo;
&ldo;放肆!&rdo;那武將盧長義,官拜天靖左軍都統,正是冷玄的親孃舅,瞪視符青鳳:&ldo;你放出猛虎,究竟是何居心?&rdo;
符青鳳仍在笑,卻暗藏鋒芒:&ldo;我皇費了不少心血,才為貴陛下準備了這份禮物,大人這麼說,是指責我皇麼?&rdo;
&ldo;你‐‐&rdo;
&ldo;盧都統,你退下。&rdo;
冷玄終於發話,自己孃舅出身行伍,向來有勇無謀,若論逞口舌之利,哪是符青鳳對手?況且白虎是風陵皇所贈,萬萬殺不得,否則正中符青鳳之計,授了風陵國把柄,讓風陵有藉口對天靖宣戰。
這個暗虧,吃定了。
他壓制著怒氣,沉聲喝令侍衛將白虎趕回籠中。回頭對符青鳳道:&ldo;還請符丞相回國後轉告風陵皇,他的禮物,本皇喜歡得很,日後必當好好回謝。&rdo;
&ldo;還是陛下明理,小臣定當轉告。&rdo;
兩人言來語去,針鋒相對。突然白虎一聲咆哮,緊跟著侍衛中有人爆出慘叫,驚心動魄。
原來就在兩人說話當口,侍衛們逐漸縮小包圍,用兵刃指著白虎想將它逼回籠子。有個侍衛心切,離白虎稍近了些,長矛還沒碰到白虎皮毛,白虎已被激怒,尾巴一甩,抽掉了長矛,隨後撲到那已嚇呆的侍衛身上,張口咬碎了他喉骨。餘人魂飛魄散。
符青鳳等人來天靖途中,將近都城的幾天內,故意不給白虎餵食。白虎早已餓得兇性大發,嘗到血肉味道更一發不可收拾,虎身微挫,又撲倒了兩個離它最近的侍衛,尖利的虎爪扒開胸膛,嚼食起內臟。
在場的武將和一干侍衛雖有一身武藝,但幾曾親眼見過老虎吃人?都嚇軟了手。有幾個文官更當場嘔了起來。明周終究是孩子,叫了聲父皇投進冷玄懷裡,不敢再看。
連符風這邊的人也露出些許畏懼,只有那頎長男子神色不變,逕自走回座位上喝酒吃肉。
不消片刻,白虎已將幾人內臟吃得一乾二淨,抬起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