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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藥效發揮到了作用,不過十幾分鍾,侏儒症人便清醒了過來。
只見他懵懵懂懂地睜著眼睛,仔細地打量著自己身邊的環境,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手背上正在輸水的針頭,最後才將目光停在了陳霆和沈初曉身上。
“是你們送我來醫院的?”侏儒症人說話的聲音就像是嗓子破掉了一樣,雖然輕但卻有些刺耳。
沈初曉點了點頭:“我們本來是想去看看你的,結果發現你燒迷糊了,就把你送到醫院來了。”
“就是個小感冒,沒想到這次來得這麼兇,謝謝!”侏儒症人小聲說道。
“我記得我有留了名片給你,你身體不舒服是可以打電話給我的,要不是我今天忽然心血來潮,想要去看你,你可能就會……”剩下的話沈初曉沒有繼續再說,侏儒症人卻明白自己這次病得非常兇險。
沙啞著聲音再次說了聲謝謝,眼眶卻在這個時候紅了起來,不管性格脾氣都倔強的人,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得到幫助,都會瞬間變得脆弱起來。
“你身份證在身上嗎?我們需要給你辦一張就醫卡,還有住院資訊在一塊也沒填,需要馬上去填上。”沈初曉小聲問道。
侏儒症人伸出左手拉開外套的拉鍊,從裡面的一件衣服兜裡掏出身份證遞給了沈初曉。
沈初曉看了一下上面的資訊,戶籍所在地在安徽安慶嶽西,出生日期是1981年9月21日,姓張單名一個鋼字。
“你陪他說說話,我去補辦手續。”陳霆接過沈初曉手中的身份證,出了病房前去補手續了。
“我叫張鋼,我剛出生的時候,父母家人對我寄予厚望,希望我能成長得像鋼鐵一樣挺拔堅硬。
可後來,我停止了生長發育,當醫生宣佈我終身不可逆的時候,我媽就放棄了我和我爸,吵著和我爸離了婚,用很快的速度重新組建了家庭。
我爸帶著我,一邊賺錢養家,一邊尋找著各種偏方,希望有一天能夠有奇蹟出現,可後來奇蹟沒有出現,他也因為太過勞累,早早生病過世了。
從此這個世上,我就再也沒有別的親人了,不管我到哪裡生活,都會受到各種各樣的排擠。
我學著沿街乞討,經常被其他的乞討人員欺負,追趕,責罵,我只能不停地換地方,從安徽一路走到上海。
有一次運氣不好,被當成了小孩,落到了人販子手裡,還沒被賣出去,就被警察解救了。
從此以後我不敢再去人多的地方,只能待在一些偏僻陰暗的角落裡,儘可能地尋找能夠填飽肚子的東西,收集一些廢品賣錢,如果不是最近天氣太冷,我是能夠維持好自己的生活的。
我之前沒有跟你們去救助站,是因為我很清楚,救助站只能解決我短暫的困境,卻不能幫我走出困境。
像我這種怕別人目光,怕別人討論的人,只配生活在陰暗的角落,是見不得光的。”
沈初曉還沒有開口詢問他的具體情況,張鋼卻主動開口說了起來。
說完後還伸出那隻只有十歲孩童大小的左手,靜靜地打量著。
“雖說身體有殘缺,就不配見光,在我們救助站,我每天都會見到很多身體有殘缺的人。
就比如我前兩天才遇到的一個叫向三的乞討人員,雙腿至膝蓋以下都沒有了,可他依然生活得很樂觀,他現在在救助站裡練習木雕,手藝可好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給自己支個小攤養活自己了。”沈初曉連忙開口說道。
“那他應該是有手藝基礎在那裡,像我這種,並沒有擅長的事情,又沒有足夠的體力,活在這個世界上,就等同於浪費糧食……”張鋼無比氣餒,顯然在這之前,他已經想過很多自救的方式了。
“那你就更應該去我們救助站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