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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沫收了線，發了會兒呆，回到方才那間臥室，衣服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她一件件拾起來，展開來看，襯衣和裙子上都沾了血漬汙跡，便想著用清水把衣服浞一下，看能不能把血跡弄掉，她這會兒腦子裡的反應仍是慢半拍，一時蹲在那裡瞅著衣服直愣神。
王居安披著浴衣從裡間出來，瞧了她一眼說：&ldo;都成這樣了，扔了算了。&rdo;
蘇沫沒看他，眼裡盯著衣服：&ldo;借下浴室，我洗洗衣服。&rdo;
王居安拿起床頭櫃上的電話撥出去，吩咐那邊：&ldo;睡了沒？叫人送套女裝過來，多大……&rdo;他抬眼打量蘇沫，&ldo;身高167、168，體重五十公斤出頭，三圍……&rdo;
蘇沫抬頭看他，臉色不悅。
王居安笑笑，擱下電話，一邊拿起浴巾擦頭髮一邊問：&ldo;你多久沒做了？&rdo;
蘇沫愣了愣，打算佯裝老練敷衍過去，沒開口已紅了臉：&ldo;有段日子……了吧。&rdo;
他走過來歪著頭似笑非笑地瞧著她：&ldo;多久？&rdo;
蘇沫沒理，起身進了浴室。
等她再從裡間出來，床頭櫃上放著一套衣物，王居安已穿戴齊整。蘇沫也不推辭，換上新衣，往鏡子裡瞥了眼，還挺合身。她忽然想起來，又從包裡找出信用卡擱回櫃子上，王居安看了眼，不以為意道：&ldo;拿著吧。&rdo;
蘇沫仍是沒搭話，收拾好舊衣，拎著包低頭出去，王居安又說：&ldo;這麼晚，你怎麼回？&rdo;他拿起鑰匙走在後面，出了門，到了近旁，又破天荒的替她開了回車門。蘇沫報上地址，兩人一路無話，直到快下車，王居安才說了句：&ldo;你這人話挺少的。&rdo;
蘇沫方回神，&ldo;嗯&rdo;了一聲，又見王居安抬眼向外面打量小區的建築，才忍不住添了句，&ldo;這裡是從蓉介紹的，她跟我……住的很近，同一層。&rdo;
王居安不言語，蘇沫下了車，沒走幾步聽見身後汽車馬達響起，漸漸遠去，她不覺吐出一口濁氣，快步走進樓裡。
到家後，蘇母還沒睡，在客廳裡看電視，見女兒回來，打量了幾眼問，你這是才買的衣服？
蘇沫說，是先頭在公司裡備著的，早上穿的衣服上沾了墨水，在公司裡給換了。
蘇母沒再多問，只催她早些休息。
蘇沫原計劃帶一家老小坐遊輪出海度假數日，因車子被砸，船票已訂，只好把父母孩子送上船，自己先回公司銷假。又沒想到，她才到公司樓下，就有同事打電話過來，說蘇姐你快回吧，王工在發脾氣，讓你趕緊過去。蘇沫不明就裡，又做賊心虛，撂下電話時心裡一梗一梗的。
王亞男這幾日氣性大，看什麼都不順眼，這會兒正拍著桌子訓人，說：&ldo;這麼些人連個行程都排不好，高速堵車，誤了航班，讓客戶在那邊乾等著，你們會不會做事？這要是有小蘇在，前前後後的安排她能列出好幾個計劃給人參考，你們這樣做事究竟是不帶腦子，還是在隨便敷衍我……&rdo;又道，&ldo;這個蘇助，是不是玩得太快活，不想上班了？&rdo;
旁邊有人解釋：&ldo;蘇助正在休年假，這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rdo;
王亞男沒好氣道：&ldo;你直接問她還要不要這份工作……&rdo;
蘇沫正好推門進來，聽見這話臉色有些兒發白。
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