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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傷亡過大,前線補充了大量新兵,僅在第23師團的步兵聯隊中,就有三分之一是補充兵。在狙擊手和遠端重炮的襲擊下,這些補充兵時時處於精神崩潰的邊緣,若是立即投入大戰,難保不尿褲子。
誰也不是天生的老兵,小松原相信,只要在前線多待上幾天,新也能變成老,讓他更為憂心的是下面這個。
第二筆帳,原先就是負數,如今還是負數,而且負得更加可怕:補給。
因為補給緩慢,小松原曾對著師團勤務部長大光其火。勤務部長實在扛不住,竟然開槍自殺了。
其實這哪是勤務部長那小肩膀能扛的呢?辻政信認為,相對於蘇軍,日軍的兵站線佔有優勢。地圖上一量,的確很短,不過只限於地圖。
阿爾山這條線就不用提了,路上不知道有多難走,光說從海拉爾到諾門罕,看著距離很短,不到兩百公里,可是你得看是用什麼工具在拉。
與蘇軍大量使用載重汽車不同,馬拉大車是日軍師團的基本運輸方式。平板車拉上一趟,至少需八天,牛還要慢,途中得耗上十天,而且不管是牛還是馬,抑或押車的人,全都得吃東西,所以車上不能全裝軍用物資,起碼須用一半空間放食物,這樣使得輜重部隊每次運到將軍廟的物資都少得可憐,也慢得可憐。
東西來得本來就慢,好不容易囤積了一些,蘇軍又不肯放過‐‐經過轟炸機群對日軍後方持續的夜間轟炸,僅將軍廟一地,小松原就先後損失了50多噸物資。
日軍的彈藥糧草由此變得十分緊張。因為缺乏蔬菜,士兵們在駐營地四處尋覓,想找點野菜,但是周圍連點綠色都很難找到,到處都是乾枯的雜草和一種被士兵們稱作&ldo;諾門罕櫻花&rdo;的野花。
除此之外,自第一次諾門罕戰役以來,就一直困擾日軍的缺水問題依然如故。首先是陣地附近找不到水源地,往下面打水井,打得再深也冒不出水,就是偶爾滲出一點,又哪裡夠人吃馬用。
以前是離哈拉哈河較遠,現在倒是近了,但河裡又給石井部隊投了細菌,那水喝不得。
唯一的辦法,就是用汽車到後方運水。白天飛機大炮,汽車不敢出行,要去,就得晚上去。有一次汽車運水回來,哨兵聽到馬達聲,還以為是蘇軍裝甲車沖入了陣地,對著汽車就開槍射擊,其他步哨不問緣由,也跟著瞎射一氣,結果打壞了汽車,水漏了個精光。
拉來的水,平均一個中隊一桶,一個分隊只能分到幾壺,再到個人,那水真的得用&ldo;貴如油&rdo;來形容了。讓人哭笑不得的是,因為盛水用的桶是汽油桶,水上面還真漂著一層汽油,必須事先用火柴點燃了才能喝。
這兩筆帳,就足以把小松原攪到死去活來,一提總攻兩字便苦著個臉,好像幾輩子不得翻身的樣子。
杞人憂天
小松原遲疑不決,急得關東軍總部直翻白眼,於是決定以派代表會商的方式,&ldo;倒逼&rdo;小松原早點敲定總攻時間。
1939年7月18日,關東軍在將軍廟召開了高階作戰會議,研究總攻時間及相應戰術。出席會議的除了小松原及其部下外,還有炮兵團長內山英太郎少將、重炮部隊指揮官畑勇三郎少將。
炮兵將官突然如此顯要,當然與他們即將在戰役中扮演的重要角色有關。
出人意料的是,在總攻時間上,會上沒有出現任何分歧,內山對小松原延後作戰的想法表示完全理解。
其實內山的&ldo;理解&rdo;本身也最容易理解,因為他需要等自己的炮兵部隊完全到達前線才能開戰,否則憑他一個光桿司令就只能打打醬油了。
在協商一致的情況下,第三次諾門罕戰役的總攻時間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