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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義說:「你喜歡我。」
夏眠否認:「我沒有。」
他無比肯定又重複了一遍:「夏眠,你喜歡我。」
這彷彿就不是她的心事,是鐵錚錚的事實。
他閱歷無數,夏眠那極力藏起來的情愫怎能不被他識破?
夏眠坦蕩地直視他的眼睛:「曾經,是曾經而已。現在不喜歡了。」
邵義說:「你在狡辯。」
夏眠反應極快:「這叫陳述,邵先生。」
她對他換了一個稱呼。
「在遭遇危險時,異性更容易對對方產生感情。」夏眠說,「我現在清醒了,清楚了,自然不再喜歡了。」
邵義是她這一次旅程的一個艷遇,她也終究是他生命中的曇花一現。
都是一個短暫的瞬間,不該陷得這麼深。
夏眠沒有給邵義再次說話的機會。
她拉開房間的門,轉身走了出去。
房間重歸平靜,邵義的心也靜了。
他一向冷靜自持,習慣隱藏,因為商場上最忌諱的便是感情流露。
而他自己也習慣在生活中進入演戲的狀態,無人能看出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夏眠被人說她有一顆石頭般的心,只是她不善表達而造成的誤解。
而邵義卻是真正擁有一顆捂不熱的心,麻木不仁。
但此時此刻,他內心複雜,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感覺。
夏眠走了,什麼話都沒有留下。
那些最痛心難忘的離別,往往都不會有一聲鄭重的道別。
晌午,夏眠到達那曲市的機場。他們將乘坐前往g市的航班,重回原本的生活。
楊江帶著幾個男人將他們的行李送至安檢口,金越和胡明兩人都鼻青臉腫,但依然笑著與他們道謝。
夏眠冷著一張臉,伸手拿走楊江手中的拉桿箱,阻止了師兄對他們的感激。
楊江不好意思地鬆開手:「夏眠,還是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她的聲音依舊冷淡:「不用。」
楊江低聲下氣:「替嘉吉大叔還有弟兄們說的,對不起。」
夏眠一句話都沒說,一個眼神也沒給。
她的臉冷若冰霜,拒人於千里之外。
夏眠推著章教授的輪椅進入了安檢區域,楊江對著她遠去的背影撓撓頭。
他能理解她對自己的態度。
夏眠只是一個看著冷漠的女孩,但心腸熱,真正接觸起來十分和善。
但他們終究還是觸碰到她的底線,真正的過錯得失,全都在於他們。
上了飛機,章教授坐在夏眠的身邊,她讓空姐拿了水,餵著他吃下一些藥。
章教授看著她疲憊的臉,安慰道:「孩子,別記掛在心上,我們沒事。」
夏眠淡淡地點頭:「嗯。」
她在這件事上,是真的鐵了心。
夏眠恍惚地問:「教授,國內有這麼多鑑定師,為什麼邵氏會委託你?」
章教授一邊回憶,一邊緩緩道:「還記不記得,你在香港蘇富比拍賣行實習的時候,經你鑑定的那一顆跟隨歷史上某位西方貴族的vvs1淨度的鑽石,當天被賣出了天價。」
夏眠當然記得。
那一枚鑽石的中文名字叫「荷魯斯之眼」,是淨度高達vvs1的d色白鑽,內部近乎完美無瑕,重達5945克拉,外形是與四大名鑽之一的「攝政王」相似的古墊形琢刻形狀。
最初鑑定它的不是夏眠,而是她的師姐謝茵,她為它設定了底價八百萬美元。
夏眠第一次見到「荷魯斯之眼」,是在拍賣開始的當天晚上,距離它登上講臺前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