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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見他沒有出去找的意思,便也走過來坐在他身邊。她伸手按在丈夫的手背上,柔聲道:“所謂的日久生情便是如此。孝恆......你我都是體會的過的,不是嗎?你應該能知道其中的滋味。設身處地地為孝謙想一想,他只是做了你不敢做的事情。”
孝恆看著妻子,想一想當初獲悉小魚即將與孝川成婚時的自己,他也動過私奔的念頭只是不敢。婉儀說的沒錯,孝謙只是做了他不敢做的事情。“唉~~這下該怎麼辦才好啊!爹孃勢必要問,到時候......”孝恆不敢想象之後即將發生的事情,實在太難預測了。
“孝恆!不論發生什麼,你我必須站在一起!”婉儀說道:“只有你我一心,才能安撫爹孃,成全孝謙和意沛!我知道你這個哥哥可能會承擔很多,但有我為你分擔!”
婉儀堅定的神情讓孝恆不由地感動,她是他最有力的後盾。他不是不想成全孝謙,只是他的行徑太過離經叛道。“唉~~他呀~~”想起今後可能再也見不到孝謙了,他也很是不捨,“他就算要走,怎麼也不來見一見我呢?好歹兄弟一場......我也能幫幫他呀。”
“孝恆......”婉儀抿了抿嘴道:“別怪我自作主張。我把你匣子裡的五根金條給了他。”
孝恆一愣看著婉儀,突然柔柔地笑了起來。“不怪你!不怪你!你做的很對!來......”他拉著婉儀的手坐近一些,“我們還是想想之後該怎麼應對吧。”
馬車在後半夜進了省城,並停在一間小宅院門口。孝謙先下車去敲門,夜深人靜,他的敲門聲很響亮。
“這是哪裡?”意沛探出身子問道。
孝謙回頭看看她笑了笑並未回答。這時候宅子裡有了光亮,並有腳步聲靠近。“誰啊?”這聲音頗為熟悉,意沛聽了心下不由一驚。
開啟門,岑意沁披著棉衣出現在眼前,“三少爺,是你?”
“大哥!”意沛急忙跳下車來,“大哥!”
“意沛?”岑意沁也頗感吃驚,“來來!裡頭坐!”他把孝謙和意沛都拉進了屋子。
“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意沛困惑地問道。
“我們一家都搬過來了。”岑意沁在廳堂裡點上燈,“是三少爺安排的。”他看著孝謙笑道:“三少爺希望你能和他走得無後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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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沛不由地看向孝謙,孝謙只是輕鬆地聳了聳肩,“我知道意沁哥是你心頭的隱憂。現在他們舉家遷到這裡,沒有人能找到他們。”
“是啊!三少爺還為我們安排好了生活,有房住有店鋪出租。”岑意沁按著意沛的手說道:“你不用擔心我們,放心地跟他走吧。只要看到你幸福,大哥就對得起死去的爹孃了。”
“大哥......”意沛撲在哥哥的懷中,就此一別不知何時再見。
“別哭!別哭!”岑意沁自己也是淚眼汪汪,他把意沛的手放在孝謙的手心裡,道:“三少爺,我就把妹妹交給你了。”
孝謙握緊了意沛的手,道:“意沁哥放心。將來等事態過去了,我們會回來看你們的。”
“嗯!嗯!”岑意沁點著頭,“希望不要太久......”
時間倉促不宜久留,孝謙和意沛在岑家待了沒多久就要動身去碼頭了,臨行前岑意沁一番叮嚀,又把妹妹拉在身邊。“他是個好男人,足可託付終身。不要惦記著我們,好好兒跟著他過日子。將來夫唱婦隨、有兒有女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今天選擇的和放棄的是正確和值得的了。”他將妹妹送上了馬車,送出了很長一段距離,直到馬車消失在夜色中。
碼頭上的工人正在把最後一批貨物搬上船,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開船了。孝斌和往常一樣在碼頭監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