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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猛烈襲來的失望和委屈,比這深夜冰場上的冷空氣還要刺骨。
我迅速還了冰刀,強忍著不肯讓捲土重來氣勢益發洶洶的眼淚奪眶。越是這樣我就越是不願讓任何人看到我的脆弱——前面的人不可以看到我的眼淚,後面的人不可以看到我抬手拭淚的動作!
後面有冰刀一下一下磕在地面上的鈍響,我想象得到肖蔚洋不知所措地跟著我卻又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而我再也不打算理會他。
快到冰場出口的時候,身後的冰刀聲戛然而止。
與此同時,我一眼看見蕭然站在那裡,抿嘴望著我。
我放慢了腳步,卻沒有停下來。
一個有骨氣的女孩子是應該停下來的吧?
可惜我在蕭然面前,從來就不是有骨氣的女孩子。
也許更重要的原因在於,我當時根本就不大相信那不是我的幻覺吧?
直到蕭然就在觸手可及之處,我才確定下來,他是真的站在那裡的……
於是我站住了。
他對我笑了笑,這笑容是令我幾乎決堤的柔軟。我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個葡式蛋撻的盒子,遞過來:“晚上吃什麼了?這個當夜宵夠不夠?”
我像是被設定了程式的機器人一樣,呆呆地把那隻盒子接過來,隔著手套也能感覺到它是溫熱的:“你怎麼把它放衣服裡了呀?”
他微微一笑,目光裡流露出幾分令我渴望得心痛的愛憐:“不然拿到這兒還不冷了?”
我“嗚”的一聲,把剛才忍得都快讓我爆炸的眼淚嘩啦啦全哭了出來。
然而縱身一躍之後,我已掛在他的脖子上笑得像個小瘋子:“蕭然,我好愛你哦!”
那天晚上,蕭然破天荒地沒逼迫我在宿舍熄燈前回去,而是陪我去校外24小時營業的永和豆漿給我補了頓宵夜。
狼吞虎嚥地喝著熱騰騰香濃濃的豆漿時,我問他:“你怎麼知道我去滑冰了呀?”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有些不安,生怕他知道了我還在參加輪滑協會的活動。
不過就算他知道,我也可以理直氣壯地撒一回賴:自從和你在一起之後我就去了這一回啊,還不是被你氣的,我是成心要報復你!
但是問題似乎並沒這麼複雜,他告訴我:“我打電話到你宿舍,顧曉寧說你可能去滑冰了。”
我就知道我姐們兒夠意思!
還有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要買葡式蛋撻給我?”
這個問題一出口我就後悔了。我的確是覺得以他的經濟狀況,說不定不但沒吃過這個,連知都不知道呢,可這樣的話說出來,多傷他自尊啊!
但他並未介懷:“你成天唸叨著的不是全家餐就是葡式蛋撻,就算沒吃過我也耳朵起繭子了!全家餐太大,帶出來不好保溫,就給你買了蛋撻唄。”
我甜蜜蜜地膩到他懷裡,拖長聲音狠狠地誇了他一句:“蕭然,你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男朋友!”
而誇完之後,還不忘順帶著獎賞自己一句:“我真是太有眼光了!”
☆、第十七章
蕭然大三的下學期——也就是我大二的下學期,他們開始去醫院見習,基本上課也都挪到了那裡結合著實踐上,在學校的時間比以前少了。
也是同一個學期裡,顧曉寧有了男朋友。
用腳趾頭也想得到,她男朋友就是一直以來跟她打得最火熱的那個網友,所在城市距離我們這兒坐火車要12小時,所以他們倆就是網戀。
網戀後的顧曉寧常常在宿舍斷電斷網之後還要跑到校外的網咖去上網,有時候乾脆吃過飯洗了澡就出去了,省得中間還要被打斷。
而我們宿舍另外那倆傢伙,一個是一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