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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握著宋虞的手腕,遲遲不願放開。
「不是誤打誤撞。宮宴上,我見你握住右手腕,便知你那裡還有傷疤。我是特意送的藥,遊湖之時,我故意不讓船伕上來,是因為我想要和你獨處。」
話至此處,再多遮掩也無益。
謝辭看著宋虞的眼睛,看著裡面唯一的自己,「阿虞,你知道嗎?我很喜歡你的眼睛,可我更喜歡你眼裡只有我一人時的模樣。阿虞,你當真不知我心意嗎?」
話似呢喃,聲聲入耳。
宋虞的臉一點點變紅,漸漸似乎連脖子都要染上薄粉。
她看著謝辭,想開口又不知怎麼開口。
其實,只要說一句話就好。可真到了這時候,到了只剩一層窗戶紙時,她竟然會覺得羞怯。
明明,明明最開始是她先引謝辭的。
四下安靜得很,安靜到兩人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忽然一聲門開聲突兀地響起。
宋虞一驚,下意識地要去尋聲音所在。
謝辭微不可見地皺眉,他極快地鬆開宋虞的手,低聲道:「阿虞,我等你回答。」
一聲話落,人就消失了。
宋虞站在窗戶前,看著空蕩蕩的院子。
謝辭消失得太快,她未出口的話只能堵在嗓子裡。
前面起夜的小丫頭往茅房而去,一時也沒有注意到主屋這邊有什麼不對。
宋虞反應過來,她抬手將窗子關上,背靠著窗戶深深地吸氣再呼氣。
胸腔裡的那顆心跳得太快了,快到她整個人腦子一片混亂,久久安靜不下來。
她想過終有一日謝辭會明白她的心意,只是未曾想,這一日來得這麼快,快到她一時被沖昏了頭腦,竟是隻想著與他賭氣。
誰讓他故意那麼問,把之前的所有事都點出來,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宋虞雙手捂著臉,低低嗚咽一聲,像是小獸一般不滿的哼聲。
侯府之外,謝辭遠遠看了一眼,身影融入夜色之中。
不久,宸王府書房的燭火亮起,一直燃到天明。
一夜過去,宋虞睜著眼睛看著床幔,她拍了拍自己臉,眨了眨眼。
一夜翻來覆去,她根本睡不著。
前夜已經一夜未安眠,可昨夜竟一點睏意都沒有。
不僅如此,她現在也毫無睏意。
宋虞嘆氣一聲,認命地起床。
外間青緗聽見聲響,詫異宋虞醒得這麼早,趕緊進來。
床幔一掀開,青緗一愣,「姑娘,你這是又一夜沒睡?」
宋虞眼底下的青黑太過明顯,她臉頰雪白,那兩道青黑就更為突出。
「姑娘是失眠了?是不是前夜受驚了?奴婢去讓人請大夫。」青緗說著就要喊人。
宋虞趕緊拉住她,「沒事,不要太擔心。父親母親近幾日都很忙,你若請大夫,他們必要擔心。我若今夜在睡不著,你再去請也不遲。」
若不攔著青緗,怕是上下都得知道她一整夜失眠的事。
「那好。今日姑娘多喝些安神湯,想來還是前夜受驚了。」
宋虞點頭算是應答。
她是受驚了,不過不是因為宮亂的事,而是因為某個莽撞的傢伙。
表明心意這種事怎麼可以黑夜前來告知,還沒說個明白就離開,簡直是不可理喻。
白日裡不行嗎?
這般引個話離開,也不知什麼時候再來。
下次若再來,她定要將他關在外面,連看他都不看。
宋虞賭氣似地想著,手上的刺繡卻一點也沒停。
她特意去庫房裡選的錦布,深藍色的錦布上藏著暗繡的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