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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總是這般,一分真可傳出十分真,仿若人人都看見那偶遇的場景。
宋鴻軒漸漸看這流言無用也懶得吩咐了,宋虞才得了清靜。
「姑娘,信王府送來請帖。」秋月從明間走進來,手中拿著一張金粉勾字的請帖。
請帖除了那一層金粉再無過多裝飾,不會顯得過分奢華。
宋虞懶懶地看了一眼,又重新看向手中的書,「放一邊吧。」
先帝駕崩一月,這一個月內京都不可舉辦任何喜事。
江景燁一直等著這一月過去,如今剛過,成婚的喜帖便送進各家。
信王和安國公府的嫡女方綰思,郎才女貌,甚是般配。
只是這樁婚事定下的也不容易。
不知流言從何而起,信王養了外室的訊息傳遍京都,甚至連阮憐居於京郊春心院的事都傳了出來。
方綰思不信,特意往春心院去了一趟,恰恰撞到剛剛外出的阮憐。
阮憐甚至跪地哭求她放過自己,口口聲聲說自己和信王是兩情相悅。
方綰思當即被氣暈過去,回去之後一連病了好幾日。
江景燁親自登門道歉,甚至親自去請安國公夫婦至春心院,讓他們親眼看著阮憐喝下斷子的湯藥。
他斷絕了阮憐有子的可能,讓安國公夫婦容下她。
這樁婚事本就是先帝親自賜婚,安國公本就沒有反悔的機會。他心疼自己女兒卻又無可奈何。
現下江景燁願意做到這個程度,他們雖仍有不滿,但還是回去勸服了方綰思。
只是夫妻尚未成親之前便鬧這麼一出,日後是否彼此安好也未可知。
等到大婚過後,阮憐才能被接進信王府,如今只能禁足在京郊。
那些流言,有阮憐自己傳出去的,也有宋虞的推波助瀾。
前世她做了江景燁的妻,阮憐一邊裝得較弱可憐一邊和江景燁偷情。
江景燁覺得她佔了阮憐的位置,阮憐也覺得她搶走了自己的心上人。
他們視彼此為歷經磨難的真愛,她就成了他們的絆腳石。
可如今,阮憐失去了侯府嫡女的身份,成了罪婦的女兒。她從前的溫柔小意也在京兆府的地牢中被磨了大半。
她怨江景燁的辜負,再對著他,便怎麼也不能做到從前的善解人意。
宋虞到現在都記得,當初阮憐同她說得那句話。
她說,她和信王是一對苦命的鴛鴦。
如今,他們真成了苦命的鴛鴦,就是不知還能不能再成好事。
「姑娘,夫人問您到時要不要去婚宴?」青緗出聲詢問。
宋虞悠悠地翻了一頁,「去。」
為何不去?
她還想看看江景燁的笑到底能有多真,又能不能騙過他自己。
幾日後,信王府大婚。
立秋剛過,最熱那段的日子過去,炎熱一掃而光,初秋的涼爽微露。
一場秋雨一場涼,到了信王府大婚這一日,天上細雨斜飄。
江景燁千挑萬選的好日子,竟選在了雨天。
花轎來得時候,宋虞和顧燕燕等人站在一起往外看。
江景燁一身紅色喜服,面上帶著溫文爾雅的笑,一如平日裡的表現。
他一箭射在喜轎的門上。
方綰思坐在轎內,深呼吸一口氣,想起父母的囑咐,勉強勾起一個笑容。
眾人只見信王為她作出的讓步,可她卻止不住的心寒。
他寧願讓那個外室恨他,也要用斷子來換她容下那個外室。
還真如阮憐說得,他們情深義重。
可她又算什麼?
方綰思想得太多,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