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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笑了。蘇景秋終於停下來,問他們:“笑什麼?哪裡好笑?”
高沛文搖搖頭,從桌上下來,對蘇景秋說:“過段時間你再回憶一下今天的言行,看你會不會覺得自己好笑。”
朋友覺得他一反常態好笑,他自己渾然不知。又被顧峻川逼著他打給店裡送兩份牛排套餐給他們,這才放他走。臨行前,顧峻川對他說:“既然結婚了,別管真的假的。假的也當真的過,沒準兒過著過著就真了。咱們在這個方面都沒什麼天賦,既然你自己選擇上了賊船,那就好好划槳吧!”
他去到店裡,意外看到了鄭良和她的同事。她同事推推鄭良胳膊,好像要讓鄭良上前跟他說什麼。鄭良很無奈,被推了幾次,終於到他面前。
“怎麼了?”蘇景秋問她。
鄭良撓撓頭,極不自在,回頭看了眼同事,再看看蘇景秋,要下很大決心似的。
“怎麼了?”蘇景秋又問:“你什麼時候這麼扭捏了?”
鄭良笑了,對他說:“沒事兒,我們部門要搞露營,老闆讓我來訂餐。”
“不是一直是你們部門秘書張羅這些嗎?”
“秘書忙。”鄭良想了想說:“二十份簡餐,我到時把明細給你。”
“好的,感謝照顧生意。”蘇景秋說:“你真沒別的事?”
“沒有。真的沒有。”鄭良推推手:“那你快去忙,別耽誤午市。”而後走了。
蘇景秋聽到她同事跟她說:“問了嗎?”
鄭良說:“沒有,不合適。不能這樣。”
鄭良的同事原本是想讓鄭良跟蘇景秋打探,他跟明總究竟是什麼關係?如果真的很親密,能不能提前問問盛傳的裁員會不會到她們頭上?鄭良不想利用蘇景秋曾經對她的情感來做這樣的事,她覺得那樣不夠純粹。所以她走到蘇景秋面前臨時改了口,憑空捏造出一個同事聚餐來。
同事看起來有些失望,整個吃飯過程中都不太理鄭良。鄭良其實清楚,當下人人自危,如果有人能搭上明總這個關係,沒準兒很多事就不用擔心了。
鄭良很為難,她飯沒吃幾口就放下碗筷。想到剛剛說要給蘇景秋留訂餐明細,就又到收銀臺前跟他要筆,準備寫一下。
蘇景秋卻說:“今天配餐不夠了,你先去別的餐廳看看。如果實在定不到可心的,我再幫你想辦法。”
鄭良如釋重負點點頭,跟在同事身後走了。
蘇景秋知道鄭良或許在為什麼事為難,但他沒有多問。他知道司明明和鄭良是認識的,因為她曾指著窗外的鄭良說:“鄭良部門在加班啊…”他並不想讓事情變得複雜。
此刻他又想,這世界或許是真的很小的,譬如司明明在親他的時候,鄭良恰巧經過他窗前;譬如此刻有人在點餐,用好巧不巧的音量在他面前討論司明明的八卦:那八卦聽著並不友善,年輕的實習生被大老闆看上,從此平步青雲一躍成為了明總。
很多事你分不清是巧合還是心機,又或許是命運早就寫好了劇本,只等其中角色來讀上一讀,至於讀後有什麼心得,就要看讀的人有什麼樣的心魔。
蘇景秋從別人耳中聽到自己妻子的傳聞,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放他媽的狗臭屁!雖然司明明在他家裡耀武揚威,雖然她天資聰穎眼睛一轉就能算計他,雖然她有對他“精神控制”的嫌疑,但是要說司明明靠犧牲色相走到今天,那他們怕是瞎了一雙狗眼!
講話的人不時偷瞄一下蘇景秋,其中一人對另一人使眼色和小動作:別說啦,適可而止吧。
到他們上前點餐,蘇景秋支使濤濤去煎牛排,而他站在了收銀臺前。他們不掃碼點,偏要站在收銀臺前將司明明的八卦送到他的耳中。蘇景秋意識到司明明與他的窗前一吻於她而言,是一種未知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