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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繹越聽越不對味,一開始是以為謝九泉想找到那個人雪恥,現在看來,他簡直被打出毛病來了,就跟看上了人家似的。
但同時,對方的這種行事風格,也讓他心中冒出一個很奇怪的念頭。
宋繹試著問謝九泉:「你說的那位公子,相貌也一定十分俊美吧?」
謝九泉道:「相貌平常。但才華氣度無人能及。」
聽說長得一般,宋繹彷彿莫名放下了一些自己都沒有捕捉到的疑慮,鬆口氣:「是,如此風姿,可以想見。」
謝九泉的聲音有些沙啞:「我很久沒見他了……」
那個狠心的,無情的,不守信諾的人。
第9章 方寸見星河
曲長負回府之後,吩咐人取了一匣金,悄悄送到蘇玄目前住的那間小破客棧的床底下。
蘇玄這人看著和善,其實清高恃才,他剛剛把人家的心血之作批的體無完膚,若他一時受打擊,覺得人生沒了指望,再去抹脖子什麼的就不大好了。
他剛從病床上爬起來,就出去兜了這麼一大圈,混了個官當,又提醒了宋家避禍,回到家裡之後只覺得頭暈眼花,渾身上下哪都疼,活像被人毒打了一頓。
他就咳嗽了兩聲,可把滿院子的人都給驚動了。
鋪床的掃地的,掌燈的做宵夜的,全都把手頭的事情放下,奔出來慰問曲長負這個古代醫學的奇蹟。
大家紛紛詢問少爺在外面可受了累,是否還撐得住,要不要喝藥飲湯,有沒有凍著氣著。
曲長負夾在眾人的一片關愛中回了房,等到被伺候著盥洗完畢,剛從宮裡出來的曲蕭也過來看大兒子了。
他身上還穿著深色官服,襟口繡著捲雲花紋,顯然是並未來得及回房更衣,一國之相的威嚴猶存。
曲蕭揮了揮手,房間裡的人無聲退下,曲長負從手上的書捲上抬起目光,叫了聲「父親」。
這對父子的氣質有些像,都是生的清冷,但相比曲長負的凜冽淡漠,曲蕭身上,更多的是隱藏在平和之後的深沉。
他走到床前,將手放在曲長負的額頭上試了試,臉上似是有些欣慰。
「見你今日去了宮宴,還讓我有些驚訝,看來這病是真的好些了。現下感覺如何,可還頭疼嗎?」
曲蕭的手心滾燙,曲長負微微偏頭躲開,說道:「不疼,大概是近來吃的藥有效,也沒再發燒。」
曲蕭略頷首:「那就好。本想幫你推了兵部的差事,既然身子沒有大礙,那就去轉轉罷。」
他稍稍沉吟:「我過幾日要外出辦差,恐怕要走月餘,照顧不到你。離開之前,我會幫你跟軍營的人打聲招呼。」
曲長負道:「父親費心了。」
「為人父母,為子女費心,也是應當的。」
曲蕭道:「你自己注意身子比什麼都強,慶昌那邊我已經跟她說了不要擾你,別的事莫放在心上。」
他眼看天色不早,說了這兩句話,順手將曲長負手中的書卷抽出來放到一邊:
「你也別再看書了,睡罷。我等你躺下就走。」
曲長負躺下身,曲蕭親手給他掖了掖被子,吹息了旁邊的燈燭,站起身來。
「父親。」黑暗中,曲長負忽然叫了他一聲,「我病情有了好轉,你可會覺得喜悅?」
曲蕭似是怔了一下,然後道:「你這孩子,總改不了胡思亂想的毛病。你是我最疼愛的兒子,父親怎能不盼你身體康泰?」
他輕輕點了點曲長負的額頭,起身離開。
曲蕭走後,曲長負以為自己會難以入眠,但事實上他縱然滿腹心思,體力也支援不住,躺在柔軟的床鋪上不過片刻,便已經沉沉睡去。
過於疲憊的後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