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營嘯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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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裡克的眼皮這幾天一直跳個不停。
自從幾天前博羅諾夫伯爵向他稟告了敵人騎兵別動隊全軍覆沒的好訊息,他總算睡了幾天安穩覺,
但是日子一天天過去,弗雷德裡克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的預感曾經數次幫助他躲避了政敵的刺殺,不得不令他提起十二分的謹慎。
莫非是敵人還有後手?還是說自己的後方出了問題?
是威尼斯人在謀劃背叛?亦或奧地利的不忠貴族在謀劃些什麼?
弗雷德裡克在家鄉的統治並不安穩,除了之前提到過的諸多原因,還有一大問題在於,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至今未婚無子。
在如今的時代,人類的平均壽命低的令人髮指,大部分人三十多歲已經進入了生命倒計時,五十多歲的老騎士布萊德為了繼承人可以不擇手段,弗雷德裡克也常常苦惱於此。
他數次向神聖羅馬帝國下轄的各大選帝侯國請求聯姻,巴伐利亞的馮·維特爾斯巴赫家族嫌棄哈布斯堡暴發戶沒有內涵,勃艮第的菲利普公爵忙於百年戰爭,不想節外生枝,法蘭西的瓦盧瓦家族更是連個回信也沒有。
勃蘭登堡的腓特烈選帝侯倒是積極運作,想把馮·霍亨索倫家的女兒嫁給哈布斯堡國王——可他需要的是強力外援,霍亨索倫家自身都深陷與波蘭人和條頓人的爭端,他不想娶個累贅當老婆。
“來人,召見葛羅橋,我有話要問他。”
威尼斯商人葛羅橋第三次從噩夢中驚醒。
帳篷外,高懸夜空的月牙黯淡無光,今夜註定又是一個幽深寂靜的夜晚。
自從那晚看到那顆血淋淋的人頭,葛羅橋就一直無法忘記那張猙獰的面孔。每晚一入夜,他便輾轉難眠,一合上眼,眼前彷彿就有上千的孤魂野鬼在向他索命。
他只能一遍一遍地跪在地毯上,對空氣哭訴自己的無辜。
“葛羅橋先生?您睡了嗎?”
就在他準備進行今晚的祈禱時,帳外忽然響起士兵的聲音。
“我還沒睡,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公爵大人找您過去一趟。”
“……”葛羅橋沉默片刻,回答道:“知道了,你去告訴大人,我更衣後便來。”
弗雷德裡克把玩著一隻木鳶尾花。
這個博羅諾夫昨日上供的小玩意兒頗得他的喜愛。
公元12世紀,時值的法蘭西國王下令在藍色的國旗上加上鳶尾花的標誌,以金色鳶尾花象徵法蘭西的高貴、純潔,以藍底象徵法王的無上權威。
作為老牌貴族嘴裡的暴發戶,弗雷德裡克·馮·哈布斯堡酷愛附庸風雅,他的宮室中種滿了紫羅蘭與鬱金香,唯獨鳶尾花,因為水土不服和不諳技藝的原因一直沒能種活。
博羅諾夫從他的左右侍從那裡打探到主君的執念,特地請威尼斯的木匠精心雕琢了這一棵精美的木鳶尾花。
“伯爵有心了。”
博羅諾夫連忙伏低身子:“陛下喜歡就好。”
弗雷德裡克的弟弟,克里斯托弗·馮·哈布斯堡·因斯布魯克,在聽到“陛下”這個詞後,不禁多看了這位兄長的寵臣一眼。
“陛下?”弗雷德裡克自嘲地笑了笑,“哦,對,我都快忘了自己還是‘全羅馬人的君主’了。”
“帝國的貴族們不認我這個偷來的皇帝,也不承認奧地利大公國的地位,只願意稱呼我作奧地利公爵,若不是‘愛卿’今日提醒,我幾乎快忘記自己還是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了。”
“堂堂的皇帝出征義大利,帝國竟然沒有一人理會我的徵召令,你不覺得我這個皇帝當得非常可笑嗎?”
“臣下不敢。”博羅諾夫幾乎把頭伏進大腿裡,“陛下膽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