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第1/2頁)
千世千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澤維爾,我親愛的,你想不想……」
朱塞佩頓了頓,如願看見那個蠢貨的喉結滾動著,雙肩一顫。他忽然體會到了澤維爾平時的心情,並且一乾二淨的忘記了什麼叫做「己所不欲」。於是朱塞佩心安理得的眯起了眼睛,又補上一句:
「滾你媽的!」
澤維爾出離憤怒了,但在他憤怒以前,朱塞佩就已經踩著皮鞋繞道走進了門內。澤維爾雖然早就知道這位外表一本正經的顧問先生,實際上只是個神經衰弱的工作狂,且時不時會拿出那些在貝託尼街使用的手段來玩弄一下別人的感情。但他,澤維爾,儘管已經吃了好幾次悶虧,也堅決不會接受這種玩弄。
於是他一把推開了臥室的房門,大步追上那個瘦高的背影,然後憑藉著體格的優勢,輕而易舉的把朱塞佩壓在了床上。床頭闇弱的燈光將白色被罩映成昏黃的模樣,一點一點的閃爍在身下那個動彈不得之人的眼中,笑意盈盈的,像是夜空裡的螢火。澤維爾忽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失望,他在那雙眼裡讀不到一絲一毫的慌亂,只有某種汪洋大海一樣的從容。而也只在這種時候,澤維爾才會無可奈何的意識到,自己在朱塞佩面前真的只是個頑劣的孩子。歲月無情,雖然使他長成了現在這副樣子,卻也從來沒有縮短他與朱塞佩之間的距離。
儘管他一次又一次的試圖在那具身軀上留下印記,試圖追趕那遙遙遠去的足跡,試圖強硬的佔有,無度的索取,朱塞佩也依舊是朱塞佩,並沒有改變那溫和斯文的面具和堅硬冷酷的內心。
澤維爾想到這裡,心臟就彷彿被人攥緊了一樣,壓抑得喘不過氣來。但他卻不能抵抗那具身體的誘惑,就像癮君子不能抵抗毒品的誘惑那般,他只能一遍一遍的反省,然後又一遍一遍的再犯,沉迷於那種挑戰底線所帶來的快感,並深深因此而無法自拔。有時澤維爾覺得自己的意識早就和本能剝離了開去,就好比現在,他明明冷靜清醒到了極點,卻還是暴虐的親吻著那雙嘴唇,並迫不及待的撕開了那件襯衣。
可是澤維爾不知道的,這種上癮的單調迴圈並非只發生在他一個人的身上。朱塞佩何嘗不是一遍遍的想要抽身出去,又一遍遍的對他寵溺縱容?即便朱塞佩總是把對身體的無所謂掛在口頭,可是自從他和澤維爾睡過以後,無論出於本心還是違心,都再沒有找過任何的別人。
「媽的,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在心裡這樣想著,但又不約而同的找不到一絲答案。
朱塞佩那梳得整整齊齊的金髮散亂開去,一些落在額前,一些鋪在床上。他承受著來自上方的有些粗暴的撫摩和啃噬,而那一慣平靜的神情也漸漸露出了一點崩潰。他和澤維爾做了太多次,以至於一碰到那雙有些用力過猛的大手,就好像是被點燃了面板。而隨著全身上下的火種燃起,他又突然感到一種不可違抗的力量。這種不可違抗的力量,不是來源於巨大的慾望,而是從胸膛裡迸發出來的,被佔領的臣服和麵對支配者的恐慌。
朱塞佩不無悲哀的意識到,澤維爾不但擁有了他的身體,也擁有了他的一部分靈魂。而就在這個時候,達裡奧的話卻突然如警鐘一般,澎湃著灌注在他的耳中:
「朱塞佩,你要好好和澤維爾做個了斷。」
這短短的一句話,好像一把尖利的冰錐,就如同刺破一個氣球那樣,刺破了他那隨波逐流的娼妓本性。使朱塞佩又變回了那個顧問先生,那個歇斯底里的工作狂。他從手邊拿起一疊厚厚的卷宗,一面推搡著壓在身上的厚實軀體,一面把卷宗輕輕的拍在了澤維爾的頭上,
「好了,你也看見的,我還有這些工作要忙,沒空陪你這個小鬼搞什麼名堂。」他說,又戴上了平日裡常用的面具,笑得像只狡詐陰險的狐狸。朱塞佩清楚的從澤維爾的眼中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