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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斯眸子微眯。
沈煙已經坐了起來，目光清明。
“祈先生？”
沈煙意識到自己抓的是誰立即鬆開了手，“我以為是……”
祈斯收回了手：“回房間睡。”
“忙完工作了？”沈煙揉了揉眼睛。
“嗯。”
祈斯垂眸看著她。
剛才沈煙表現出來的警覺性，不太一般。
像是常年受到襲擊的那種反應，他太熟悉了。
沈家那樣的家庭，不至於讓她警惕到這種地步。
沈煙說了一聲，就進房間休息了。
並沒有注意到祈斯那細微的審視。
一夜無夢。
沈煙起來的時候，就聽到外面噠噠的直升機聲。
飛了兩回，才停止。
祈斯站在外面，能看得很清楚飛過頂的直升機。
沈煙站在窗邊，看著飛出島的兩架直升機，抿了抿唇，轉身走出來。
“祈先生，早。”
“早。”
“今天還要談生意嗎？”沈煙坐到了擺放早餐的桌前，抬頭問前面的人。
“想去哪。”
“我看那個海上拖傘不錯，我想去體驗一下。”
“太危險。”
“潛水。”
“有傷。”
沈煙：“……”
“可以坐遊船。”
沈煙：“前幾天翻船了。”
祈斯：“可以再坐一回摩托艇。”
“膩了。”
祈斯：“……”
“如果我們一人一輛……”
“不行。”
沈煙：“……”
那就是沒得玩了。
“想吃什麼水果，我讓人送過來。”祈斯一邊說一邊拿手機出來。
“不想吃。”
“那就看看島景。”
“看過了。”
祈斯看著她不說話，眼神幽幽沉沉的。
沈煙也不理他。
祈斯微微皺眉，“不許任性。”
沈煙：“……”
任性放她身上真的合適？
隨即，沈煙愣了愣。
她好像……真的有點任性了。
沈煙眼眸微暗，道：“祈先生安排吧。”
祈斯看著她良久，“等手傷好，再來。”
沈煙抬眸，看著他，笑了：“祈先生你好像……”在哄孩子。
祈斯的手機響了，似乎有點急。
沈煙看他皺了下眉，走出去後才接的電話。
看樣子是她不能聽的。
等祈斯再回來，身上的氣息又冷了回來，“我需要走幾天。”
“啊？去哪？”
“國外。”
“現在？”沈煙跟著站了起來，“急事嗎？”
祈斯以沉默回答她。
“馬上就要過年了。”
祈斯：“儘量趕回來。”
機場。
頭頂的飛機掠過，沈煙半仰著頭目送那道機影消失。
身後的劉溯安慰道：“先生說會趕回來陪你過來，別擔心。”
沈煙嗯了一聲，“禮物都送出去了嗎？”
“還有部分，已經請人趕工了，明天就能全部寄出去，”劉溯問：“現在回申城還是留在海州等先生？”
“留在這裡吧，”沈煙轉身，朝那個島的方向看去，眸光微深，“劉叔，你說有些父母怎麼就那麼偏心，那麼殘忍呢，既然沒辦法持平，又為何生下這個孩子……”
劉溯愣住了，以為沈煙說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