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極限一換一(求首訂)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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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這一大段情感真摯的哭諫,沒人能指責楊廷和抱有別的心思。
人家都說了,你確實是天資卓成的英武明君,我是真心真意擁戴你的。現在這番諫言,也是為你考慮。
只不過梁儲、王瓊他們已經被查出了實據,覆水難收,自然應該處理。
至於其他人,伱可以認為朝堂上沒幾個乾淨玩意,你將來儘可都換掉另擇賢能,但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刻。
包括我在內!
我可以走。前後言行不一,我認,我可以不“厚顏置身臺閣”。
四朝老臣的肺腑之言,以那麼一大段文采飛揚的語句表述出來,再加上磨鍊了一生的“演技”,朱厚熜發自內心鼓掌並想給他頒個獎。
可不行,現在壓力來到了他身上。
查有實據,就是硬傷。
王瓊他們這次是沒法保的,不然有罪不罰、威信無存,最少也是調動職位暫離中樞。
但如果連查下去的意志都無法貫徹,那就是楊廷和徹底主導了這一次的節奏。
現在不說別的,楊廷和這一番表演傳出去,不知道將讓多少人“感動落淚”。
至於話裡真假,誰管你?屁股決定腦袋。
火怎麼燒起來的,錢寧、江彬的案子不是在皇帝登基之前就開審了嗎?查出了證據難道不管?這不是請皇帝聖裁拿主意了嗎?
這種情況下堅持審下去,反倒變成了楊廷和竭力滅火的情況下,皇帝非要繼續添油。
這分寸的拿捏,竟就因一段表演有了微妙的尺度變化。
朱厚熜真的不用在乎朝堂亂不亂起來嗎?
中樞不穩,京城混亂,地方迷茫,內憂外患齊至,這不是危言聳聽。
他楊廷和賭朱厚熜只是在打牌、要做交換。
這一次,他不交換,就是要達到目的,哪怕以他離開朝堂為代價。
如果聖意還是決定一查到底,那麼他已仁至義盡。
皇帝在沉默時,袁宗皋再次頂到了前面,他同樣肅然一個大禮跪下:“老臣並未以為楊閣老前後言行不一便不宜再厚顏置身臺閣,楊閣老柱國之臣,謀國持重,臣亦敬服!今國事紛繁,積弊實多,朝廷不可離了柱國重臣,亦不能少了用事能臣!閣老言水至清則無魚,然人至察亦無徒。未有實據之臣如是,大天官、大司農、大總憲等亦如是!”
“《抱朴子有言:小疵不足以損大器,短疢不足以累長才。《左傳亦有言:不以一眚掩大德。人誰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昔年奸佞權勢滔天,諸臣有不得已之處,閣老亦以為然。朝廷賞罰法度不可有失公允,老臣無尺寸之功竟蒙聖恩請列臺閣,正自汗顏。王瓊等多年用事豈無殊功,竟因舊日一時不得已之過則應盡黜?”
“老臣愚陋,弘治三年三甲同進士出身,忝任大宗伯已自戰戰兢兢,唯恐天下人議論陛下所用非人。再列臺閣,恐才德皆不備!然老臣充任王府長史多年,又按察一方、深知諸事之艱。老臣願以身作保,請陛下令王瓊等仍留原任、戴罪立功、痛改前非。今日之後,王瓊等再有過,便是臣之過!大明未致歲入八百萬兩之盛世,老臣亦無顏入閣!老臣斗膽,叩求恩典!望陛下念老臣多年苦勞,就此結案吧!”
王瓊跪在一旁頓時熱淚盈眶。
又是一個賭上了前途的人。
梁儲想離開內閣,一個人扛起一切,沒用。
他本身就被查出了實據,有什麼資格左右局勢?無非是用楊廷和一出手就逼走一個閣臣的結果,給楊廷和製造無形的言論壓力。
但這回楊廷和是如此堅決,這個法子沒用。
現在不同了。
袁宗皋改換觀點,贊同了楊廷和不要查下去的建議,卻又拿他的理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