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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嫌棄你,」她媽溫和地給她解釋,「是嚴阿姨有她自己的標準。她用她自己的標準來衡量賀堯,也衡量別的小孩。但是沒有關係,她的標準不是所有人的標準,你也不需要符合她的標準。」
「那我的標準是什麼?」許珍貴問,「在嚴阿姨的標準裡,賀堯那麼厲害,我的標準就沒那麼厲害了,是嗎?」
她媽就笑了:「你的標準就是爸爸媽媽愛你,你也愛你自己,每天開開心心地生活,將來長大了也做一個很好的人,不也很厲害嗎?」
「這就厲害了嗎?」許珍貴有些疑惑。每天開開心心地生活,那不是太容易了嗎?她們老師每天都說她沒心沒肺樂得跟二傻子似的,這樣一點都不厲害。
不過從那以後,兩家人再也沒一起過過生日。上高中時再見面,嚴阿姨已經成了全班懼怕的魔鬼班主任,再沒給過她一個多餘的眼神。賀堯也像忘了小時候認識過的事一樣,沒再跟她說過話。
「不可能,」祝安安從巨大的震驚中緩和過來,說,「你們那麼小就認識了,你至少知道得比我們多吧,比如他喜歡什麼,平時除了學習還幹什麼。我可不要那些電視報紙上講的空話,我要細節,生活裡的細節。」她手舞足蹈地比畫著:「這都半年多了,我連他愛吃什麼都不知道!馬上要暑假了,要分班了,我機會不多了!」
許珍貴想了良久,說道:「他喜歡的……可能全部都是他媽讓他喜歡的吧。」
小時候不懂,她只知道賀堯乖巧聽話又聰明,是所有家長都會喜歡的小孩。現在看來,她覺得賀堯更像是嚴老師傾其所有精心培育出來的一個完美機器人,不會疲倦,沒有好惡,不知喜怒,讓他做什麼都做得很好,卻沒有人知道他心裡究竟在想什麼。或許他在想什麼從來都不重要,只要他的成長能給嚴老師一個她所期待的未來。
4
得知了賀堯和嚴老師的關係之後祝安安消停了好多天。許珍貴說得沒錯,如果她再去招惹賀堯,不用等到分班被踢出去,嚴老師就能親手把她大卸八塊。
似乎是為了印證她的猜測,那天下午的活動課,她聽到後座兩個同學說,嚴老師正在走廊裡罵人。
「好像是賀堯跟她說話,說了好久,被嚴老師抓回來了。」
「說了好久?在哪兒?」
「從操場上抓回來的,看臺後面。」
「真的假的?倆人?」
「那不,還在走廊呢,就她一個,賀堯不知道哪兒去了。」
操場看臺後面是早戀的小朋友們最愛去也是教導主任一抓一個準的地方。看臺背後有面牆,到處都是用粉筆和石子寫上去的違紀的戀愛語錄,據說教導主任經常拿著拖把和抹布去義務掃除。祝安安不禁覺得離譜,賀堯是何等人物,哪能跟她們這般俗人一樣跑到看臺後面去偷偷說小話?就算有也得跟她,不能跟別人。
這麼想著,她就忍不住溜出教室去上廁所,順便看一眼到底是何方神聖。
不看不要緊,一看她就覺得更離譜了。站在走廊被嚴老師訓的女生叫餘多,是她們班著名的問題學生,成績吊車尾,紀律從不遵守,總逃晚自習去網咖,違反宿舍紀律半夜私自出校門夜不歸宿,才半年多已經被學校通報批評了好幾次。至於她為什麼還能留在這裡,據說因為她爸是當地有點名氣的企業家,給了學校一筆不菲的贊助費。
餘多長得黑瘦黑瘦的,剪一頭比男生還短的短髮,平日裡散漫邋遢,完全不像家裡條件很好的樣子。班裡沒人跟她做朋友,但也沒人惹她,倒也是平日裡獨來獨往的狀態,連老師都不怎麼在意她,好像知道她是被塞進來的,索性放棄管理。這樣的一個人,和次次考試拿第一名、下課都不出去玩的賀堯,明顯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種人。祝安安想,就算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