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站番外·過年》下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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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咱們復婚吧。”
夏庭晚緊緊地抱住蘇言的手臂,仰起頭急切地道。
蘇言沒急著答應,而是看著夏庭晚說:“你會追我嗎?”
他的神情認真中又夾帶著一絲靦腆,睫毛一抖一抖的,從中漏出眼裡希冀的亮光。
夏庭晚一下子被擊中心臟,竟然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蘇言見他不答,低頭啄著他的臉頰,低聲說:“追一個月,要麼,一個星期,好不好?”
這個時候的蘇言是那麼矛盾,剛剛才霸道蠻橫地亮出爪子,馬上又湊過來膩歪地親暱,帶著期盼地小聲細語著。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蘇言的另一面,某種前所未有的陌生甜蜜讓他的心臟都麻痺了起來。
夏庭晚轉過身,佔據了主動的位置壓在蘇言身上,一下一下吻著蘇言的嘴唇,輕聲說:“我追,追多久都行。”
蘇言對著夏庭晚滿足地笑了:“庭庭,這是你第一次送我花。”
他說著,伸長手從床頭櫃把那本精裝的《日本古典俳句選》拿了過來,然後從中間翻開,只見書頁裡面,赫然是一瓣燦黃色的臘梅花瓣。
“我想永遠留下這一瓣。”
夏庭晚用手拿過那本書,只見臘梅花夾著的那一頁,恰好是和泉式部寫雪夜的優美俳句——
雪的碗裡,盛的是月光。
夏庭晚忽然把頭埋進蘇言的肩窩不說話了,他的甜蜜之中,漸漸泛起了一抹濃重的酸楚。
許多事他本不該等到這個時候才去做。
他們結婚了五年多,蘇言也一直等到了現在,才等到了他遲來的領悟和成長。
“庭庭,”蘇言溫柔地環抱住他,低語道:“其實挺奇怪的,你知道嗎,動完手術之後……我忽然感覺自己又變得很年輕。”
“那真的是一種久違的感覺了……雖然人都不能走動,可是卻覺得心情很輕盈,再沒什麼沉重的東西擔在肩上。不僅是身體的關係,我想,還因為我已經下定了決心離開亨泰的緣故。這大概是我人生中早就該做的事。之前我雖然也和你提起過,可是心裡總還是有一點糾結,是病好了再跟那些不安分的股東鬥到底,還是真的就這樣卸任——”
“直到我看到你公開酒駕傷人的影片,”蘇言頓了頓,繼續道:“那一瞬間,我忽然不再猶豫了。”
夏庭晚聽到這裡,抬起頭怔怔地望著蘇言。
“我不想再讓別的東西挾裹我的心意了,我想面對真實的自己。我快三十七了,可是其實想想也沒那麼老,現在開始去做我想做的事,去過我想過的人生,這一切還不晚。”
蘇言眼神柔和,一字一頓地道:“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永遠會陪伴我,無論我是亨泰蘇言,還是隻是普普通通的蘇言。庭庭,你其實比我勇敢,也遠比我堅強,在你身邊……我覺得很安心。”
夏庭晚沉默著無聲無息地握緊了蘇言的手。
他忽然覺得這個夜晚有種格外莊重的美感——他終於得到了來自蘇言的肯定。
那些彷徨的尋覓、破碎的過往,在這一刻都變得無關輕重。
他不再只是一隻棲息在蘇言樹冠下的小孔雀,不再只是一朵叛逆地長著刺的玫瑰花。
他是蘇言的丈夫。
……
除夕那天下午,尹寧來醫院看了蘇言一會兒。
一直聽說這幾個月他媽媽在戒毒所表現很不錯,所以蘇言和夏庭晚商量了一下,決定讓管家在大年夜帶尹寧去和他媽媽一塊兒過了。
他臨走時,蘇言沒忘了給他塞個紅包,讓他自己去給媽媽挑點什麼買。
尹寧高興得厲害,戴著夏庭晚給他買的杏紅色羊毛圍脖,小小的臉蛋紅撲撲的,顯得格外喜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