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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朝換代?
這天底下還能有誰可坐天子之位。
陳懷柔端直了肩膀,側過臉,沖他怪怪的笑了笑,江元白一時不解,饒他聰穎敏智,竟不能猜透那一個笑的含義。
「江大人,你選的那個人,也許也是錯的」
回味著這句話的時候,一行人已經重新出發,從官道過水路,飄了兩天一夜。
因在喪期,官船的佈置十分素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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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向太后遞了帖子,言傷心過度,不想觸景生情,便在三日後讓棺槨入土為安。
禮部安排的人,亦跟著休了四日的假期。
陳懷柔攏了攏外罩的披風,迎著清薄的霧氣,官船好似一尾遊魚,慢慢盪過蘆葦叢,望見了雲霧中透出微光的日頭。
江元白立在她身邊,一語不發。
「有人跟來了嗎?」陳懷柔問著,眼睛順勢掃了一圈,平靜無瀾的水面上,偶爾出現陣陣漣漪,是蘆葦彎下軟腰撩動的春意。
「謹言慎行,皇上雖沒有疑心你跟陳睢,到底對司徒宏的死心懷顧慮。沿途必然設了重重暗衛,只待司徒宏沉不住氣,自動現身。」
「江元白,你去西南任節度使,其實也在計劃之中吧。」陳懷柔側過臉,以手撐著左頰,殷紅的唇,凝著淡淡的霧氣,瀲灩勾人。
「人總要有些用,才能活著,才能被利用。」
江元白唇角拎起,俊美的面上掛著若有似無的淺笑,身後傳來幾不可聞的腳步聲,他回過頭,神色忽然一變,幾乎在剎那間,陳懷柔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滔滔江水聲,彷彿戛然而止。
她看見那個人,彎腰從艙裡走出,眉目英挺的臉上,是熟悉且溫暖的注視。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來晚了。
明天還是雙更雙更啊!
第44章
水流潺潺, 薄霧掩映下的光影,烏白疏離。
陳懷柔微抬下頜,與對面之人彼此注視許久, 她的唇微微顫抖, 眼眶一熱,在淚珠滾落前, 她仰起臉來,壓下那股酸澀,再回看時, 那人已經走到她跟前。
他伸手,落在她耳邊, 陳懷柔嚥下喉間的哽塞,長睫一眨, 那人嘆了口氣,將手貼著她的後腦按到自己胸口。
「小柔,別哭。」
他的心跳近在咫尺,旺盛而又勃發。
長時間的風吹日曬,將那張儒雅的臉改成精健俊朗的剛毅, 拇指肚上的傷疤,慢慢滑過陳懷柔的臉頰,頓在耳邊。
江元白的心跳驟然停滯, 一瞬間彷彿失了血流, 他的視線落在兩人相接的位置, 雙手捏成拳頭。
「是哥哥不好,讓小柔受委屈了。」陳旌的手貼在她柔軟的發梢,輕輕一捋,鼻息間儘是她的香氣。
「你不是不好, 簡直是太不好了。」陳懷柔在他身上蹭了蹭鼻涕,紅著腮頰離開他的懷抱,霧盈盈的眼中還掛著水珠,眉眼卻是往上翹起。
「十幾年的兄妹情,父母恩,你說舍便舍了。南伐之前,你明明說好,會回來,完好無損的回來,可你食言了,哥,我很生氣,陳睢也很生氣。」
正說著,陳睢抱著胳膊從船艙走出,捏了捏鼻子,眼睛亦是紅的。
「姐說的對,你得想法子補償我們。」陳睢走到跟前,陳旌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瞥向他腰間的匕首,禁不住笑道,「三郎的功夫練得如何了?」
陳睢嘴一撇,摸著後腦勺避道,「你怎麼跟娘一樣,幾句話就要我去練功,我會幾招能傍身便可,總不能像你一樣,兩眼一閉投了軍,我吃不了苦,還是做紈絝好。」
「進艙說吧。」江元白愈發覺得喘不過氣,他不動聲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