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明明每天二十四小時都在一起,他的語氣裡卻像是久別重逢一般。 我將頭埋在他的頸窩裡,細細嗅著他身上混著淡淡消毒水的味道,不敢應聲。 “老婆……” 低啞的嗓音在一聲聲輕喚中越發魅惑,逐漸升溫的鼻息從頭頂傳來,身下的胳膊越摟越緊,帶著男性獨有的氣息緩緩壓向我。 和江城北有了那一夜算不上太愉快的經歷,再傻也知道他想的什麼。 可眼下他的身體還沒有徹底恢復,我哪敢冒那個險。 “城北,聽話,先把傷養好再說行嗎?”我環過他的腰,在後背輕輕拍著。 每次發病,我都會這樣摟著他緩解傷痛。 江城北其實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現在也做不了什麼,只是回了新家,身心放鬆下來,自然就有了點別的念頭。 藥效慢慢起了作用,他雖然還一聲一聲的喚著我的名字,眼皮卻止不住的越來越沉。 強撐著睡意挑起我的下巴,唇瓣輕輕的蹭著我的:“晚上,一起洗澡好不好?” 雖然我們已經有過夫妻之實,彼此對對方的身體也不算陌生。 但他突然提出這樣一個要求,仍忍不住老臉一熱。 在他住院這段時間給他擦洗過很多次身體,可是每一次都是隔著被子的。 那時候只是把他當作需要照顧的病人一樣小心翼翼的護理,根本沒精力升起別的心思。 本來回了家,這些私密的活我也沒打算交給別人辦,可從他嘴裡說出來,一下子就變了味道似的。 我拿開他探進衣服裡的手:“乖乖睡覺,就聽你的。” “嗯。”像是討到糖吃的孩子,他滿意的哼了一聲,胳膊緊了緊讓我貼他更近,沒一會,均勻的呼吸傳了過來。 看著他沉沉睡去的側顏,我本想趁他睡著給他按摩一下腿部的肌肉,卻不見他胳膊上的力道鬆下來。好幾次都想起來,都被他牢牢的鎖在懷裡。 嘗試幾次都沒成功,看著他睡夢中微微蹙起的眉頭,終於放棄抵抗,頭埋在他頸窩裡,竟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睡到了六點多鐘。 陳姨心疼我倆一路勞頓,讓家裡的家政人員不要打擾我們,自己守著鍋邊熬著湯藥。 時已入夏,天色暗的晚,落日餘暉透過陽臺的落地窗灑到床上。 我和江城北緊緊貼在一起,睡得渾身冒汗。 抹去頸間的汗水,感覺到江城北的身體在止不住的顫抖,連自己現在在哪裡都沒搞明白的我趕緊睜開眼檢視他的情況。 他的頭疼症又犯了,眉頭擰的泛白,緊閉的牙關能聽到極力忍耐的摩擦聲,大顆大顆的汗珠從他額頭滑落。 停止痛藥以後的每次疼痛的時長都不一樣,快的十分鐘一刻鐘便會好轉,疼的有時一疼就是一兩個小時。 無論哪一次,對他身體的消耗都是巨大的,每次他都像一片經歷狂風暴雨拍打的葉子一般忍耐疼痛的侵襲。 腦部的淤血在消散期間會刺激到大腦的神經元,導致全身的痛感神經發出錯誤的指令。 每到這個時候,疼的不止是頭,全身都像敲骨吸髓一般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城北,城北……”我緊緊的摟著他,在他溼透了的身上輕輕拍著,心疼的無以復加。 “淺川……” “淺川……” 他緊摟著我,一遍遍的喚著我的名字,好像這樣真的能緩解他的疼痛似的。 “我在,我在。”我捧著他的臉,用舌頭撬開他緊閉的唇瓣,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減輕他的痛苦。 忍著劇痛的江城北身體一僵,隨著注意力的轉移身體的疼痛真的減輕了一般,在怔愣片刻之後,唇舌回應著我的,時急時緩的吻便落了下來。 腦部專家曾說過,大腦的構造複雜而精密,一旦受傷,恢復過程將面臨很多不可知的情況。 有的人會有短暫失憶,有的會壓迫視神經導致失明。像江城北這樣損傷比較嚴重的,無論是症狀還是恢復期,都要比其他的要久的多。 據專家的推測,他腦部的淤血還需要大概半年的時間才能全部吸收,到時候還要檢查腦部有沒有實質性的損壞。 每次看著他痛苦掙扎的樣子,我都恨不得將他全部的痛苦都轉移到自己身上。 江城北的吻細密而灼熱,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牙關打顫,極力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