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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人道:「且看他憋到何時發作,越是費心經營,後招越大。說不得港城消停後,便是京城見血時。」
京兆尹道:「按大人的意思,這摺子我還得接著上。」
劉大人道:「上!上到你悲憤無奈,鍾家人求助無門,百姓群情激奮時,就見效了。」
京兆尹敬他,「還是您看得透。」
劉大人一笑,忽而道:「另一邊也有意思,弄了一幫文官,見日的圍在一處,哭天抹淚,指天罵地。前幾日竟跑到六歲小兒面前求官,還認認真真地上了一封摺子。」
京兆尹嗤嗤樂,「看這次那一位如何應對吧。」
不日後,一道回函驚動京城。
——榮王被命為明年春闈主考。
榮王自從楊府回來之後,思索的問題中多了一項,「那人為何向我提起幽草齋?」
他過得頹靡又渾渾噩噩,天子的聖旨降下時,還未梳頭,正散發倚著窗子,手支下頜望著窗外的草木。
猛聽得有旨意到,他一愣,慌著出去,一頭磕下,聽宣旨的黃門一字一字清清楚楚的念著聖意。
他伏在地上愣了許久,才消化了這件事。
剛一起身,餘叔等奴僕滿面喜色向他道喜。鹿童朝他微微一笑。
他沒睡醒似的被奴僕圍著恭賀,待把人打發走。看著空蕩蕩的庭院及剛走的人們,自言自語「跟真的似的。」
他低下頭,惶惑不安。心中暗問自己,不是麼?
鹿童這才上前,替他掩住衣襟,「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是福是禍,都別怕。」
榮王朝他勉強一笑,心中湧上萬千思緒,比之前還要亂,卻不是之前惶恐的那種亂,而是一種新的,重新審視的亂。
那人曾對他說,「安心將養。」
安心。
那人說讓他安心。
榮王為自己驚人的想像和臆測一窒,心被小貓亂撓似的,一把攥住了自己的衣襟。
或許……
榮王想起數年前,顧輕侯被困榮王府時的一段日子。
新來的鐘毓鍾公子從小嬌貴,猛到榮王府裡,腆於偷生,榮王看著他與顧輕侯如出一轍的反應,並未多做解釋——非不能也,實不敢也,想想穆嚴帝巨細交織的情報網,他害怕。
那日他如往常般來探視鍾公子,沒說兩句話,那鍾公子便藉機喚他近前來,他剛過去,斜刺裡衝出一把短刀,直直插進他小腹上。
榮王倒退兩步,頂著滿屋驚聲尖叫倒下了。
那鍾公子立刻被制。榮王被數位大夫搶救過來,再度睜開眼時,已是三天後,上身縱橫包滿白布,好不悽慘的模樣。
他失血過多,總是犯困,迷糊之間只覺探病的人來來去去,並不能認清是誰。
等養足精神,一連在床上幹躺數日,躺得脊背發疼,無聊的要死。
他盼著有人來與他說說閒話,鹿童一直侍奉在他床邊,但他心中隱隱總覺得卻了些什麼。
滿院的美人依次都來探過他,沒來的屈指可數。
這一日,他聽見院外輕響,竟然是楊曠亭來了。
依然一副青山淡水似的樣貌氣韻,不冷不淡的問了他幾句。
榮王上次生辰時傻等在他院外也未曾得見一面。一時間竟恍惚記不得二人上次相見是何時。
他初見楊曠亭時笑了一下,情不自禁抓了抓衣襟,手指在胸口輕撓,意外的發覺,自己竟然沒有預想的興奮欣喜。
四目相對,比水還淡,
楊曠亭只停了一刻,便離去。榮王慢慢地躺回靠枕上,剛停住,便聽到門外傳來鹿童和一男子的細語聲。
榮王猛的昂起頭,唇角已咧開一個笑,他大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