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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輕侯呆滯的望了一會兒,心中嘆了一口氣,嘆服道:所謂淫王。
歌舞場面,顧輕侯自是見過。他的親朋好友中,家養的舞女歌女衣不蔽體的也有。中午看歌舞,下午便將歌女舞女收了房的也有。甚至在歌舞場中當場帶人離席的也有。卻沒有一個,讓他覺著這般……這般……不堪?
顧輕侯歪著頭,在腦中搜尋一陣,似乎只能找到這兩個字。
說不上來。
場散之後,顧輕侯便準備離去。依如此情勢,下午榮王要傳場中女子侍寢也說不定。
他一邊走,一邊思索,都說榮王專愛男子,可方才情形,分明對女子也頗心喜……
未走多遠,身後傳來人喚他的聲音。榮王將琴交與旁人,緊趕了幾步,走到他跟前,佯怒笑道:「怎麼如此無禮,聽完就走?」
顧輕侯一愣,只好笑道:「王爺彈得太好,讓我聽得傻了,只想著回去好好回味。」
榮王噗的一聲笑了,道:「怎麼這般油嘴滑舌,」他又道:「不過我可當真的聽了。」
他搓了搓手,「能得顧卿一句讚賞,灑家值了。」
顧輕侯聽到灑家二字,也不禁笑。他道:「王爺抬舉我了,我不過是個門外漢,王爺是真行家。」
他這話說的半真半假。
榮王接了話茬,搖頭道:「不,我是門外漢,你才是真行家。」
他是真心實意。
顧輕侯只是微笑。
再向前出了門,顧輕侯要回疏影院了。榮王戀戀不捨,忽然道:「那浩英院的梨花樹快謝了,我們不如趁著春光,再去暢飲幾杯?」
顧輕侯自然無可無不可。
梨花樹下,一張小桌,兩張矮凳,三四樣葷素小碟,一壺清酒。
榮王先拿了酒壺,為顧輕侯斟酒,顧輕侯連忙接過來,「我酒量平平,讓我來吧。」
榮王道:「你幾歲學琴?」
顧輕侯答:「八歲左右吧,王爺呢?」
榮王笑道,「我七歲。」
顧輕侯道:「我年幼時,大的琴夠不著,用了好幾年小琴。」
榮王笑道:「我也是,請雷家幫我特製的小琴。」
顧輕侯道:「雷家?雷家秋公?」
榮王笑了,「莫非你也是?」
顧輕侯一笑,「我也請他制的小琴,當世誰能比過的他?」
榮王笑道:「我那把有個名叫『聽雲』。」
顧輕侯道,「我那把叫『渡月』。」
榮王舉起酒杯,和他一碰,笑道:「巧了。」
顧輕侯一笑,與他輕碰。
榮王一飲而盡,他卻趁對麵人舉杯,悄沒聲息的倒在身後。
榮王放下酒杯,道:「你比我道行高,我很服氣。」
他緊抓著琴樂之事不放,顧輕侯談起此事時,神情總是與平日不同。
果然,顧輕侯捏著酒杯,淡淡的道:「若你不把它作的過於淫靡,它本是一首好曲。」
榮王臉貼著手腕,低低地笑了:「不夠淫靡,那就不襯我了。」
顧輕侯捏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抬起眼瞼掃了他一眼。
第9章 第 9 章
榮王低頭傻笑,自飲一杯酒。
顧輕侯為他滿上。
榮王把玩著酒杯,小聲道:「其實我不愛《雲溪曲》,只覺它珍貴難得而已。」
顧輕侯也玩著酒杯,隨意的「嗯」了一聲。不知是虛言附和,還是也作此想。
榮王下巴磕在雙臂上,道:「我也不愛《破天》,太過悽厲。」
顧輕侯漫聲應著,「嗯」。
榮王道:「我也不愛《天之上》,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