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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華最後一句話讓孩子們很吃驚,一個孩子說:&ldo;你撒謊,你和我們一樣,是盼著大人們回來的!&rdo;
華華堅定地說:&ldo;我沒撒謊!&rdo;
&ldo;……那也就你一個人有這種怪感覺!&rdo;
&ldo;不,我也有。&rdo;
這不高的聲音來自大廳的一個角落,大家找了半天才發現聲音的來源:在那個遠遠的角落裡,眼鏡盤腿坐在地板上。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大家已忘記了他的存在,剛才他也根本沒有去同大家一起接電話。最讓孩子們驚奇的是,他旁邊的地板上扔著三個方便麵的空紙碗。這是歷史上人類情緒波動最劇烈的時候,被歷史學家們稱為人類的精神奇點,作為國家領導者的這群孩子更是忍受著前所未有的精神壓力,哪裡還能想到吃飯?孩子們已有兩三頓忘了吃飯,但眼鏡顯然都不慌不忙地吃了。現在,他坐在地板上,為了舒服還從沙發上找了個靠墊靠在一個電腦工作檯的臺角。他悠閒地靠在那裡,手裡還端著一大杯速溶咖啡(他是少有的嗜好咖啡的孩子)。
華華沖他喊:&ldo;你這傢伙!你現在在那兒幹什麼?!&rdo;
&ldo;幹現在最需要幹的事:思考。&rdo;
&ldo;你怎麼不來接電話?!&rdo;
&ldo;你們這麼多人在接,有我不多沒我不少。如果你們熱衷於此,建議再從外面大街上找幾百個孩子來幫你們,他們幹這個不會比你們差。&rdo;
眼鏡還是以前那個面無表情的樣子,似乎眼前這非常時刻根本就不存在似的。他這種風度現在對其他孩子有一種巨大的鎮靜作用。他站起身,慢慢地走過來,說:
&ldo;大人們可能搞錯了。&rdo;
孩子們茫然地望著他。
&ldo;孩子世界完全不是他們想像的樣子,甚至也不是我們想像的樣子。&rdo;
華華說:&ldo;可現在情況緊急,你卻在夢遊!&rdo;
眼鏡不動聲色地說:&ldo;夢遊的是你們,你們現在是幹什麼的?一個大國的最高領導者,在這種時候,卻去指揮消防隊滅火,去催保育員給娃娃餵奶,甚至去教小女孩兒吃飯,你們不覺得丟人嗎?&rdo;說完他雙手一撐坐到身後的電腦工作檯上,不說話了。
華華和曉夢對視了一眼,好幾秒鐘沒說話。然後曉夢說:&ldo;眼鏡是對的。&rdo;
&ldo;是啊,我們一時都暈了。&rdo;華華嘆口氣說。
曉夢說:&ldo;把牆關上吧。&rdo;牆很快被調成了不透明的乳白色,使這裡立刻與混亂的外部世界隔開了。曉夢指指周圍又說:&ldo;把電腦和大螢幕也關上吧。我們安靜三分鐘,在這三分鐘裡,誰也不許說話,什麼都不要想。&rdo;
大螢幕消失了,所有的牆面都變成了乳白色,孩子們彷彿置身於一個在大冰塊中挖出的空間裡。在這個寧靜的小世界裡,孩子領導集體開始慢慢地恢復理智了。
☆、懸空時代
超新星紀元第2小時
三分鐘後,有孩子要開啟電腦和大螢幕,被華華制止了。他說:&ldo;我們真夠丟人的,其實現在的局面根本不值得我們這麼驚慌。我首先請大家明白一點:國家現在的狀態我們早就該預料到。&rdo;
曉夢點點頭表示同意:&ldo;是的,試執行時的平穩才真是不正常呢,孩子們不可能有那樣的能力!&rdo;
華華說:&ldo;對於處理現在緊急局面的各種細節,我們不會比外面的各個專業部委做得好,我們現在該回到自己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