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婚宴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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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黃的信紙薄脆,藺寒枝拿著信紙的手指不敢用力,唯恐損壞,但指尖終究難以抑制地顫抖。
忽而,一張細小紙片隨著他動作飄搖著往地上落。
小路是由青石板鋪成的,早已經被雨水浸溼,紙張落在上面,字跡必然要花,藺寒枝眼疾手快撈起,下意識垂眼睛去看上面的內容,卻如遭雷擊般被震住。
只見黑白色的小小硬紙片上,赫然是一張熟悉的少年臉龐。那張臉的臉頰輪廓與五官與藺寒枝有些極大的重合,無論是誰看了,都能看出照片上的人與藺寒枝必然存在著某些血緣關係。
藺寒枝的呼吸在雨中變得急促,本能朝著祁故靠近。
祁故一手撐傘,一手摟過藺寒枝的腰,垂眸看,語氣平靜:“照片上的是你爸爸?你們父子倆長得還挺像的。”
“馬神婆應該是特地把這照片留給你的。”
藺寒枝喉嚨裡低低應了一聲,“其他人也都這麼說。”
他的長相集合了父母雙親的優秀之處,一眼便能看出他是誰生的,跟自帶防偽標誌似的,這原本也不是什麼壞事,但在異管局裡,認識他們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也太多了。
以至於他雙親的熟人看到他時,總會自然而然流露出惋惜哀慟。
藺寒枝的情緒總會被牽動,也變得低落下去。
祁故忽而推了推藺寒枝手肘:“這還是我和伯父第一次正式見面,是不是該表示一二。”
藺寒枝想說他們都是魂飛魄散,即便燒了金銀他們也是收不到的,但話語在唇齒間翻轉幾次,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他說:“好。”
二人目光在垂落的雨絲間搜尋,於不遠處看見一個能夠躲避雨水的涼亭,同時朝著那邊走去。
不多時,祁故將黑傘放在一旁,恭敬將藺父照片擺在硃紅色的涼亭欄杆之前,與藺寒枝並肩站在了照片之前。
紫金葫蘆裡便有疊好的金銀元寶與黃紙,祁故取出一套,又取出一套,手上不停,弄得狹小的六角涼亭裡都快無地下腳才停手,頗有種第一次見家長侷促感。
祁故看向藺寒枝,等待他起個頭,給雙方做個自我介紹。
在他面前一向巧舌如簧的藺寒枝卻開了口,又閉上,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也不知道該用何種語氣。
他已經太久沒有父親了。
他們曾經是最親密的血親,卻陰陽相隔近二十年,二十年足夠讓曾經親近的父子變得無話可說,變得不知道如何開口。
“b……爸……”藺寒枝叫了一聲,艱難的一聲說出口之後, 剩下的就變得容易不少,他看向身旁祁故,握緊他的手,“這是祁故,是我此生的愛人,我帶著他給您上柱香,讓您見一見,媽的照片不在手邊,您先替我們交代一聲,等回家,我再把他正式介紹給媽媽和其他家人。”
“叔叔,我們很好很相愛,有我在,您放心。”祁故說得簡短,杏眼中卻堅定非常。
說完後,祁故指尖靈火將地上的祭品點燃,火舌舔舐錫箔,很快將之變成一捧飛灰,而那火焰從頭到尾只在祭品上燃燒,沒有觸碰到木製欄杆分毫。
不多時,一切燃燒乾淨,照片上,十幾歲的藺父安靜地看著,某一刻裡,嘴角好似輕微上揚過。
藺寒枝回到馬神婆家中借了掃把畚箕,將涼亭裡的灰燼打掃乾淨,而後與祁故一同回酒店。
一路上,他的興致依舊不是很高,垂著眼時,桃花眼鋒利,像是一個孤獨遊走在雨幕中的鬼魂。
祁故實在見不得他這副模樣,指尖試探著碰了碰藺寒枝手背, 藺寒枝回過神來,望向他:“怎麼了?”
祁故手心向上,舉到他面前。
藺寒枝怔愣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