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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你一板一眼像我們教授。”
向塢不明所以。
葉泊語扯開嘴角,“他今年五十八了,馬上就要退休。”
“啊。”向塢說,“我二十六……”
葉泊語剛揚起的嘴角迅速落下,“究竟誰問你了,這麼著急自報家門。”
說著再次啟動車子,熟門熟路地拐進街巷旁的停車點。
向塢不知道又怎麼惹到這尊大佛。
兩個人下了車,葉泊語問:“燒烤吃不吃?”
向塢猶豫一下,還是說:“如果你晚上沒吃飯,我建議先吃點主食墊一下,一上來就吃辛辣的食物,胃會受不了。”
葉泊語又不吭聲了,視線卻在向塢身上打轉。
半晌,青年微微彎下腰,平視向塢。
“難怪王辰受不了你。”
向塢張了張口,無法反駁。
很久以前,芳文潔就針對他優柔寡斷的性格提出過疑問。
——你究竟像誰?
“辦事一點都不乾脆利落,一點都不像我。”
“也不像你那不知道死哪裡去的酒鬼爹。”
“向塢,你究竟像誰?”
向塢沒辦法回答。
自他記事以來,父親的形象便是模糊的。
上小學之前,向塢一直住在外婆家,因為常常生病,幼兒園幾乎沒上幾天,身邊也沒有同齡的孩子。
外婆家有一股特殊的氣息,像溼木在溫暖的火焰裡烤。
年幼時他還不懂,後來長大,漸漸明白,那是老人味。
村子裡的年輕人都外出打工,老人們留下,死亡是可以嗅到味道的。
兒時,外婆總是教導他,遇事不要急躁,不要與人發生爭執,凡事都要多商量……
後來,為了能上市裡的小學,芳文潔把7歲的兒子接回到自己身邊。
開學第一天,她教給向塢的是:“別人如果問你爸爸呢,你就說你爹死了,聽明白沒?”
外婆的葬禮向塢沒能去,因為那天他在考期中考試。
10歲的那個冬天很冷,那是自開學之後第二次,芳文潔踏著風雪,放學後來接他。
一向堅強的女人流出許多的眼淚,展現出如雪一樣薄一樣冷的脆弱,將他緊緊抱在懷裡,低低啜泣。
“媽媽只有你了。”
小小的向塢回擁了那個懷抱。
“我討厭炒飯。”葉泊語說。
燒烤攤上煙霧繚繞,到處都是人,男人女人,無一例外,都在葉泊語坐下的那刻,將目光有意無意地投在他身上。
欣賞的、嫉妒的,各種情緒隱沒在層層煙霧下。
向塢不習慣被注視。
儘管不是對他。
葉泊語旁若無人地和他對話,還是引來一些人的矚目。
硬著頭皮坐在葉泊語的對面,他的心思壓根沒在對話上。
臉頰被掐住時,他還來不及反應發生了什麼。
用力被拉拽一下,他吃痛地驚呼一聲。
“我說,我討厭炒飯。”
向塢茫然了。
向塢捂著自己被掐得通紅的半邊臉頰,陷入深深的茫然。
葉泊語倒沒用多大的勁兒。
可那是肉啊。
他的面板又白,冷不丁掐一下,還是很明顯的。
幹嘛掐他?
向塢顯露出茫然又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