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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可沒想到她能如此的解讀。
我偷偷起身,躲藏在門後,觀察著在天井中仰面發呆的她。
她猶如枯木般佇立在天井中許久,並沒有走向來大門,而是轉身走進了一邊的一間小屋子裡。
我貼著牆壁,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
我很好奇,也有一絲防備。
被驅趕的傷心絕望我稍稍能夠理解,但為什麼沒有離開而是轉入了那個房子引起了我的注意。
當我探頭在那房間門口之時,我正看到這似乎如一間廚房般的房屋中,柳條兒右手正握著一把菜刀,緩緩地將刀架向粉嫩細長的脖頸。
不妙!
當刀鋒架在肩頭,正向腦後一遞之時,我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伸手一把抓住了刀背。
瞬間,柳條兒如發狂一般,雙手握住刀柄,死死地向著自己的脖子發力。
這力量雖然對我來說很小,卻也是瞬間成倍的加強。
“讓我走,為什麼不讓我死!”
她嘶吼著,癲狂般扭動著纖細的身軀,似乎要抗拒那早已如凝結在空中一動不動的菜刀另一頭傳來的巨大力量。
當菜刀扯不動,柳條兒又一次抻著自己的脖子,向著刀鋒迎了上去。
我早已驚出一身冷汗。我沒有空手奪刀的技巧,又怕突施蠻力傷到了她,只能右手一把攔住她的細腰,儘量不讓她的身體靠近刀鋒。
她就這麼被我單手抱在空中,雙手卻依舊死死地拽著那個刀柄。
當人想要抓著一個小動物,雖然力氣遠遠大於它,可又怕傷到它的時候,就能深切地感受到那種掙扎似乎也難以降服。
掙扎間,我拿住刀背的手一別,一陣驚呼,菜刀已離開了她的掌心。
在我以為危險解除之時,右手一鬆,柳條兒掙脫了下來,發瘋似地朝我撲來,繼續爭奪那把菜刀。
我猛然一驚。我沒從見過如此的臉龐。
在我手中丟了性命的鬼魂大多都是吃驚與恐懼,可從沒見過柳條兒此時的這種表情。
這是一種毅然決然,是一種憤怒,是一種急切赴死的表情。
我的心理素質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心中的一驚,隨之而來被柳條兒一撞,手中拿捏的菜刀的刀鋒直直地劈向了我自己的頸側。
“啊!”柳條兒發出了一聲驚呼。
隨即那種恐怖的表情一掃而空,變成了一種急切和擔憂。
雖然她明明應該看到這一刀根本傷不了我分毫,可還是雙手掰著我的脖子,貼身觀察著中刀的地方。
當看到我確實毫髮無傷,柳條兒如瞬間洩了氣的皮球,軟綿綿地倒在我的懷中,之後又是一陣雨點般輕輕的粉拳,口中還喊著:“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冰冷的讓她離開。
為什麼讓她看到一絲曙光後又親手毀滅了它。
為什麼如此冷酷無情卻又要阻止她自裁,且寧願自己中刀。
她又在解讀。
而我,只是本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