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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聖女在時,鼎爺尚能顧及鬼聖女的影響,還能適度剋制。
此時鬼聖女離開,鼎爺豈非囂張跋扈,無法無天?
當大門重重關閉,鼎爺臉上原有的涵養消失不見,只有滿面的兇戾。既然鬼聖女已經授權鼎爺善後,那自然猶如手握尚方寶劍,權力無邊。
先斬後奏?全憑心情。
早有識相的小鬼,從旁端來一個敦實的座椅,恭恭敬敬地服侍鼎爺坐下。
這就是簡在聖女心的表現。
為什麼那麼多的人竹竿一般樹立在大殿之內,而鼎爺可以在高臺上隨侍鬼聖女的左右?這就是因為在鬼神女的心中鼎爺與其他人完全不同的表現。
在我看來,鼎爺應該是所有鬼神女身邊侍從內最高階別的存在吧?
所以當鬼聖女離開之後,鼎爺當然有端坐休息的權利,還是那擁有靠背舒適的座椅,而其他人依舊只有枯立的義務。
洪爺已經猶如喪家之犬一般,原本的心氣被擊得粉碎,還被反覆地搓揉。
他此時猶如失魂落魄的軀殼,綿軟地跪在那裡,低垂著原本高傲的頭顱,靜靜地發呆。此時的他不知道在想什麼,許是愧疚,也有可能只是無法面對其他手下人譴責的目光。
鼎爺端坐在座椅之上,翹著二郎腿,只是居高臨下地享受著此時的威嚴,似乎看著面前的一切,無比地舒暢。
洪爺就這麼跪著?那讓他多跪一會好了。在鼎爺的前面,難道他還想堂堂正正地站立嗎?
咎由自取!
原本圍繞在洪爺周圍的人群現在逐漸的稀疏,似乎這種靠近都是原罪。遠離,似乎才證明自己的政治立場。除了原本那些一開場就對我們表示歡迎的鬼魂依舊得意忘形地掛著笑容外,那些箇中間派,反對派此時都誠惶誠恐,似乎極度害怕鼎爺擴大打擊面而殃及他們。
故此,所有在場的人有意無意地向著高臺的方位漸漸靠近,似乎那裡存在一個磁心一般。
不過倒是還有幾個好漢,他們大義凜然,一副斧鉞加身也不含糊的表情,正陪同在洪爺的左右。這幾個應該就是洪爺手下最為鐵桿的心腹。
曾幾何時,陳大應該也是這樣的人物,或者說至少表面上是的。
眨眼之間,昔日的同僚已然煙消雲散還成為了他人的腹中餐食,為鬼聖女的體型添磚加瓦了。可是他們依舊對洪爺不離不棄。
這是他們的宿命。
他們不能捨棄洪爺而去,因為他們是心腹,他們是親兵,他們是義字當先的群體。
他們不能捨棄洪爺而去,因為他們是心腹,他們是親兵,他們不是普通人,即便他們願意轉而投效,也根本不會取得新主的接納。
普通人的轉換陣營可以叫做心向光明,或者改過自新。對於他們,從來都不會被趕盡殺絕。對於這些鐵桿心腹來說,另謀生路就是背叛,就是意志不堅定,他們只能同原主共同進退。
他們有他們的堅持,當然也有他們的無奈。
心腹在獲得重視的時候,當然也要承擔等量的風險,他們與原主就是一榮俱榮。
思考了良久,他們也紛紛放下了膝蓋,跪在了洪爺的周圍,以這樣的行為證明自己的立場。
高臺上一陣冷笑,“事到如今,還有人願意追隨,也不枉你當了這麼久他們的大哥。”
洪爺側著臉,左右瞥了瞥那些個心腹兄弟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他的嘴巴欲言又止,開了又閉,彷徨了許久,終於開口說道:“陳大所犯之錯甚大,他已經伏法。作為他的大哥,我的確有失察的過錯,如何處罰我我都認了。還請鼎爺看在昔日同僚的情……關係上,不要太過苛責我這些兄弟們。”
雖然談不上與鼎爺的同僚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