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法蘭西皇帝的第一步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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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夕陽的金黃餘暉中,一輛裝飾華麗的敞篷四輪馬車悠然地穿梭在巴黎這座古老陳舊但又煥發新生的城市當中。
對於車上的兩位乘客來說,他們會怎麼形容巴黎這座城市呢?
這裡首先當然是一座大城市,在當今的世界,人口超過50萬的大城市總共有19座,而其中分佈在歐洲的只有5座,它們分別是倫敦、君士坦丁堡、那不勒斯、聖彼得堡以及巴黎。
盧森堡宮、杜伊勒裡宮、法蘭西學會、巴黎天文臺以及大名鼎鼎的榮軍院都坐落於這裡,更重要的是,它也是整個法蘭西甚至於全歐洲的製圖中心。
此時此刻,兩位乘客的手中就拿著一份巴黎地圖。
在巴黎的無數地圖當中,它既不是最新的,也談不上最詳盡,不是歷史最悠久,但卻最具歷史紀念意義。
它繪製於1789年,法國大革命開始的時間,法蘭西的共和元年。
這一年,路易十六召開了三級會議。
這一年,國民會議發表了網球場宣言,所有第三等級的議會代表在王家網球場的大雨中宣誓:“不制定出一部憲法,會議決不解散。”
這一年,路易十六在御前會議上命令解散國民議會,奧諾萊·米拉波伯爵對國王派出的司儀官怒吼:“回去告訴你的主人,說我們是受命於民才來到這裡的,除非刀劍相加,我們絕不離席!”
這一年,對長期缺乏糧食和麵包感到憤怒的婦女們在聖安託萬近郊的市場敲響了教堂的鐘聲,她們要求驅逐‘以佛蘭德斯軍團和皇家瑞士近衛隊為首的外國僱傭軍,並恢復充足的食品供應’,以六千名婦女為先導的隊伍在斯坦尼斯勞斯·馬亞爾的帶領下向凡爾賽宮進軍。
這一年,巴黎衛戍司令拉法耶特侯爵對路易十六說:“陛下,我很不幸的通知您,國民自衛軍計程車兵拒絕鎮壓大遊行,我的軍隊存在很高的譁變可能性。”
他抱著我來到香榭麗舍宮的那個窗戶邊,讓我看卡魯賽爾廣場上的部隊檢閱。當時蘇爾特元帥也在旁邊,他對蘇爾特元帥說:‘抱抱這個孩子吧,元帥!有朝一日,他或許能成為我們家族的希望呢。’
因為同樣在1789年,他們的叔父和父親——拉斐爾炮兵團的炮兵少尉拿破崙·波拿巴也看到了自己的機遇,這位來自科西嘉島的少尉趁著法國大革命爆發之際,加入了以雅各賓派為首的科西嘉民族主義者團體,試圖透過發動革命的方式幫助科西嘉人擺脫法蘭西的統治。
雖然聽起來很滑稽,但這個當年只有20歲的小夥子確實是一個日後令他自己感到深惡痛絕的分離主義分子。
後來,叔叔的百日王朝失敗了,他在滑鐵盧敗給了威靈頓率領的反法聯軍。在被流放去聖赫勒拿島前,我又見了他一面。他抱著我,讓我居高臨下的去看整個巴黎,和我說,要是上天再給他二十年的統治和一點閒暇,人們就會徒勞地尋找古老的巴黎,除了遺蹟,什麼也不會留下。
這一年,法蘭西透過了《八月法令》與《人權宣言》,昭告全國教會財產國有化,並廢除封建制。
但是對於馬車上的這兩位法蘭西紳士來說,這一年的特殊卻並不僅僅在於大革命。
他想要建立一個能比肩希臘或羅馬的偉大國家。為此,他已經建造了許多高聳的新古典拱門,如凱旋門。他修建了大量的公共工程專案,比如塞納河的新碼頭和運河,還有屠宰場、市場和倉庫。但是,他已經再沒有多餘的時間了。”
他突然指著前方建築群背後若隱若現的香榭麗舍宮開口道:“我還記得,叔叔剛剛從厄爾巴島返回巴黎的時候,我母親帶著我和哥哥去見他。他雖然責怪媽媽先前在他倒臺的時候改換門庭,投誠了復辟的波旁王朝,但是見到我和哥哥,叔叔還是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