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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外，天色剛剛放亮，山林中一片寂靜，只有鳥鳴聲偶爾響起。李安和齊風整頓好隨身攜帶的物品，沿著山間小路朝清風渡方向趕去。一路上，樹林愈發幽深，寒風中夾雜著些許潮溼的氣息。
“清風渡的地形你瞭解多少？”李安一邊觀察四周，一邊低聲問。
“清風渡依河而建，原本是一個小型渡口，平時沒什麼人。但趙家若真埋伏在那裡，最有可能藏身在渡口旁的貨倉裡。”齊風一邊走，一邊解釋，“我們得小心，他們的暗哨很可能已經散佈在附近。”
“那我們直接走正路，豈不是自投羅網？”李安皺了皺眉，“有其他的路嗎？”
齊風笑了笑：“旁邊有條小道，繞過正路可以接近渡口，但也更危險。因為那裡更適合設伏。”
“聽起來無論哪條路，都是兇險。”李安輕嘆一聲，“看來這次是個死局。”
“沒那麼絕對。”齊風目光微凝，“只要我們能摸清楚趙家的部署，就還有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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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半山腰時，李安忽然停下腳步，側耳傾聽了一會兒：“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齊風一愣，抬頭警覺地四下環顧：“沒有，怎麼了？”
“太安靜了。”李安皺眉，“一路上連鳥叫都很少，這說明附近很可能有人活動，嚇跑了山裡的動物。”
齊風點了點頭：“有道理。看來我們已經接近他們的警戒範圍了。”
李安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低聲道：“前面有個土坡，我們繞過去，從高處觀察。”
兩人小心翼翼地從小道繞行，爬上了一個隱蔽的土坡。透過密林的縫隙，他們遠遠看到了清風渡的模樣。渡口旁立著幾間木屋，屋後堆放著一些貨物，幾個身穿短打的男子正在渡口徘徊。
“果然有人。”李安壓低聲音，“你看那幾個人的手勢，像是有組織的崗哨。”
齊風點了點頭：“趙家果然佈置了埋伏，但看起來，人數並不算多。”
李安冷冷一笑：“少未必代表簡單。他們擺明了是在等待我們送上門。”
兩人蹲在坡頂觀察了一陣，發現木屋附近還有更多的影子晃動。李安低聲道：“貨倉後面似乎也有人。他們這是雙層埋伏，明的是崗哨，暗的才是殺招。”
“所以，我們得想辦法引蛇出洞。”齊風說道，“直接衝過去是找死，得讓他們暴露真正的佈置。”
“你有辦法？”李安看著他。
齊風露出一絲笑意：“當然有。不過，需要一點膽量。”
“說說看。”李安顯然對他的提議保持警惕。
“我們在山林裡點一把火。”齊風說得風輕雲淡，“煙霧可以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同時製造混亂。趁他們分散，我們就能找到突破口。”
李安皺起眉頭：“這主意聽起來不錯，但如果火勢失控，不僅可能燒掉周圍的村子，我們也會陷入困境。”
齊風擺了擺手：“放心，火不會燒到渡口，只需要煙霧引起他們的警覺就夠了。”
李安想了想，點頭同意：“好，就試試你的辦法。但記住，我們只有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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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齊風在樹林的下風口點燃了準備好的乾柴，濃煙很快升騰而起。遠處的渡口果然開始騷動，幾個崗哨匆匆跑向煙霧的方向。
“計劃有效。”齊風輕聲說道，“趁現在，繞到貨倉後面。”
兩人迅速從小道繞行，很快靠近了貨倉。他們蹲在一堆雜物後，清晰地聽到幾名埋伏者的對話。
“老大讓我們守住這裡，其他人都去看煙霧了，真是奇怪，誰會在山林裡點火？”
“誰知道，可能是些獵戶吧，不過我們還是得小心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