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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
「好吧,你愛他嗎?……別形容得太噁心。」
「愛到要死。」並且還越來越愛,感覺深度不可估量。
「嘔!」梁宵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那既然這樣,我還能說什麼?」
他拍了拍沈忱的肩膀,突然很溫情地摟住沈忱:「你這人平時很穩,但是關鍵時刻過度理想主義,老大你看著他瘋,但是他比你現實。」
沈忱無聲地靠在他懷裡。
梁宵在他額頭上拍拍:「這一步遲早都會發生,否則你倆搞不好就得分。你該清醒了,世界上不是什麼好事都能兼得,即便你腦子聰明也不能,你只能最最佳化,可那並不意味著不放棄,什麼東西都有成本亦或者代價,你比我更清楚吧。」
是的,他很清楚。
但依舊一夜無眠。
第二天早上他們在門口相遇,慕馥陽居然起得很遲,沈忱本來以為家裡呆著的是梁宵,沒想到浴室那點細微的動靜是慕馥陽搞出來的。
他剛洗完澡,拿著毛巾擦頭髮,沈忱也正打算去洗手間,冷不防看到他的身體,視線都不知道望哪兒擺,比起窘迫更多的是嗓子發乾。
「你,你沒去拍戲啊?」
「忘了?我請假到今天下午的。」慕馥陽倒是直直看向沈忱,「因為時長的話搞不好我現在才從山上下來呢。」
沈忱反應了半天,才明白他是在說綜藝的事,點頭:「也對。」
「……」
他沒話找話,不想讓氣氛尷尬:「梁宵呢?」
慕馥陽:「去超市了。」
「哦——」他拖著調子,感覺到自己聊這些有的沒的時那種無關痛癢的無力。
慕馥陽突然朝他走近。
眼看那整齊的腹肌往眼前晃,沈忱退了兩步,然後臉蛋上一熱,原來是慕馥陽的手。
「昨天說的話把你嚇到了?」
他的聲音格外溫柔,沈忱抬頭,看他並沒生氣,嘴角反而噙著一絲笑。
懶懶散散的,卻很淡然,不意外,也不失望,反而沒有過多的情緒波動。
這完全出乎沈忱的意料。
如果換作自己,多多少少會失望、著急,甚至懷疑。
他憋著膀胱,抬頭,沒有躲開慕馥陽的手指,任由他在臉上觸碰:「你不會生我氣嗎?」
慕馥陽的手指一頓,反倒轉而捏了捏他的下巴:「你會跟我分手嗎?」
沈忱上半身顫了顫,眼神滿是不可思議,兩條眉毛皺起:「怎麼可能?!」
他說的堅決,這個答案在他看來好像天方夜譚般,從來沒有在任何一秒中被劃入考慮範圍。
慕馥陽笑了,淡淡的,手放下來:「所以我還氣什麼。」
「……」
「只是這件事我們暫時達不成統一的意見,又不是你不愛我了,我氣什麼?」
「……」
慕馥陽在他頭上摸了摸:「哦,譜子我寫差不多了,洗漱完你過來拿吧。」
隨即走廊裡響起他輕而緩的腳步聲。
沈忱回頭,只能看到他的背。
慕馥陽是寬肩窄腰薄背,他一直瘦,背上就暴露了這一點,骨頭格外突出凌厲。很奇怪,骨頭這種東西,太過突兀的時候,是在表現強勢,也是在表現脆弱。
沈忱覺得自己被安慰了,可心情並沒很好,他突然發現,他很願意在慕馥陽面前表現脆弱和渴望,而這些東西慕馥陽恰恰很不願意展露給他,他更願意在自己面前顯得無所不能,沒有任何的缺點和弱點,可以捍衛一切的堅韌頑強。
這卻也全都是因為他們愛彼此。
他怔怔看著那背影步履不停,只是抬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