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又有人嘀咕道:「整球隊的人都在喊他避開,他都沒反應過來……」
有人推了他一下,莫大夫卻是面帶同情,知他一隻耳是聽不到的,便過來檢視,他也就臉上有些油皮被擦破,手肘上也有些紅,卻沒什麼外傷,莫大夫和他低聲說了兩句話,問他是否有什麼不舒服的,他搖了搖頭,只說沒事了,大家也都鬆了口氣,若是個平常人還罷了,如今傷的是個王爺,還是個之前當過天子的,傳說祖上有神的血緣的,若真有個什麼,大概還真是個麻煩。
沈曦卻笑道:「踢到的是頭,只怕不太妥當,最好還是在這兒歇一歇,晚點我再來看看你。」
陳涵一愣,沈曦卻已拱手施禮後輕巧地走了出去,只看到她那纖巧卻挺直的背影。
晚點的時候,王府的車馬來了,他正要上馬,卻是看到了沈曦跑了過來,一身玄衣短打,扎束出腰身細巧,她落落大方地打量了他一下,笑道:「果真好像沒什麼大礙。」言語自然,彷彿只是對著個熟悉的朋友,並無任何拘泥之態,她又問道:「怎麼剛才我喊你你沒反應呢?」
陳涵愣了下,想起她是從他右邊跑過來的,恐怕喊了他沒聽到,看著她關切的笑容,他忽然覺得有一種親近之感,他指了指自己的右耳,低聲道:「我這隻耳朵,聽不到。」
她一愣,居然脫口而出道:「從前沒聽說過你耳朵有問題啊?」說完又似乎有些懊惱的抿了抿嘴,陳涵微笑了下,更覺溫暖,說:「是這幾年才開始的,也不是一開始就聽不到,開始只是有些模糊,好像隔了層東西,後來就慢慢的越來越嚴重,聽不清楚了。」
沈曦臉上收了笑容,眼睛裡帶了些悲憫,卻不讓他反感,她想了想,說:「我母親略通些醫術,下次我母親若是來京城,我讓她給您看看吧?」
陳涵一愣,笑了笑,道:「這許多太醫都看過了,也找不出原因的,還是不要勞煩令堂了,多謝你的關心了。」
沈曦也笑了笑,說:「可能是你身體太弱了,你多走走,多活動開身體就好了。」
陳涵點了點頭,自登了車。
晚間回去,他想起白天見到的那個笑得猶如暖陽一樣的女孩,心裡總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她。
第二天他又去了軍院,果然下了課沈曦又來了,帶了個藥散過來給他,說是放入耳朵內可以治耳疾的,他推脫不掉,只好帶了回去,晚上果然試了試,自然是無效的。
沈曦知道無效,卻也沒氣餒,從那以後,三天兩頭不是來邀請他去騎馬,就是給他送一些奇怪的珠子,說是明目清耳的,讓他帶著,要麼是一些藥方,讓他試試,他說不會騎馬,她就教他,她那笑容讓他無法推託,只好將就著學了學,有時候她也會誇獎他,說比她家裡的弟弟聰明多了,一學就會,沒多久沈家店鋪又有人送了匹果下馬到王府,說是沈家大小姐送他的。
林林總總,居然只要他上學,她就能找到機會來找他,他甚至有些懷疑她是不是想攀龍附鳳,心裡暗暗恥笑她不是打錯了主意吧,自己不過是個失了勢的蛟龍,她這樣好的條件,這樣富裕的家資,嫁哪家都是極好的。然而沈曦的笑容一直坦坦蕩蕩,他看出來並無男女之情,大半年過去了,她待他如同兄弟一般,關心卻不失分寸,他居然漸漸地能跟上文韜院的課程,只因為她說自己武略院的課程和文韜院的不一樣,想多瞭解瞭解。他呆在軍院的時間也漸漸多了起來,只是轉眼秋天到了,八月盡間,秋雨連綿,久陰不止。及至晴時,已是暮秋天氣,他的舊疾自然又犯了,連日頭重鼻塞,咳嗽不止,儀態十分難看,只得又停了課程。
晚間王府那邊卻又送來一封帖子,說是沈家大小姐生日,請他務必前來。他原想拒了,卻忽然想起,她明明和他談論過,她生在春天的,他心念數轉,喝了些抑制症狀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