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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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迪亞波羅。
而吉普賽之眼死後，替身失效，黛安不斷被蠶食的記憶才恢復了一些。
波魯那雷夫反覆提及的“前幾個月突然性格大變”，剛好就是迪亞波羅殺掉吉普賽之眼的時間……
“吉普賽之眼和那對夫妻死了，女孩被你收養，這事差不多該過去了。”
馬爾科夫搖搖手，決定把這樁事件的前後真相封箱處理。
秘密，還是藏在黑暗裡最好。
“餵你到底有沒有聽啊？！我說跟她去新年音樂會啦！再幫忙勸勸這孩子回家，別跟人打架，你是沒看到，她臉都腫……”
迪亞波羅剛走完神，就看見一臉氣悶的波魯那雷夫。
波魯那雷夫這種失去親人的人，果然對黛安格外上心，他八成是把女孩當成了妹妹對待。
“可以，我會抽時間去。”
老闆坐在轉椅上悠閒回答，一條腿架在另一條腿上。
他肯定不會告訴對方吉普賽之眼的事，就讓法國人自己猜去吧。
迪亞波羅答應這麼快，波魯那雷夫反而愣了一下，畢竟來之前他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要跟迪亞波羅這個神秘兮兮的傢伙來回拉鋸，結果激情演講一句都沒派上用場。
“哦……哦，那就好……”
法國人撓撓頭。
“波魯那雷夫，你也一起去吧，我會找人給你做身衣服，你可以跟我聊聊非洲遇到的事。”
懶得跟合作商共度新年夜的迪亞波羅發出了邀請。
迪亞波羅會來。
波魯那雷夫回去告訴黛安這個喜訊後，女孩當即興奮地在屋裡跑了起來。
波魯那雷夫又是高興又是感覺不對勁，但黛安的笑容比什麼都重要。
他沒有回法國，而是與黛安，普羅耶蒂女士共度聖誕節，品嚐義大利家常菜，並在桌上開了幾瓶起泡酒，當眾表演法國人喝酒的本事。
最後灌得在廁所嘔吐。
歡笑聲與節日氛圍，令客居在外的波魯那雷夫感受到如此強烈的溫暖。
節後迪亞波羅的請柬如約到來，夾著包廂波魯那雷夫那份票，以及貼心附上的歌劇院正裝。
能在節慶日搶到斯卡拉歌劇院的票，迪亞波羅也不是一般人，但波魯那雷夫習慣了他奇怪的“門路”，以及詭異的細緻。
到了跨年夜當天，他與黛安出門，普羅耶蒂揮手道別，婉拒了一同前往。
“他真的會來嗎？”
黛安不停小聲詢問波魯那雷夫，她穿著自己最貴最好的裙子，臉上的淤青總算趕在開場前恢復乾淨。
二人像一對真正的兄妹，共享跨年夜晚餐後，還去埃馬努埃萊長廊踩了公牛。
“黛安，你這樣不冷嗎？”波魯那雷夫想把外套借給露著背的黛安穿。
黛安普羅耶蒂出落得美貌驚人，金髮剪到剛剛達肩，露出她那張精緻臉蛋，面板光潔白皙，眼睛像含著露水的草葉，嘴唇小巧秀美，舞蹈令她挺拔又姿態優雅。
斯卡拉廣場人通常都很多，已經有數個路過的男人忍不住看她，但波魯那雷夫只想趕走他們。
“冷……但我不想不好看……”
女孩眼睛四下張望，纖細脖勁揚起，顯然在找人。
以兄長自居的波魯那雷夫嘆了口氣。
他不是沒察覺到黛安對迪亞波羅那股熱切……但求上天保佑，千萬不要發生什麼意外。
米蘭教堂鐘聲響起，迪亞波羅準時出現，一個人從漆黑的加長轎車上走下來，穿著全套西裝，肩膀寬闊，腰段收的極細，皮鞋鋥亮，眼神鎖定了過來，像頭安靜逼近敵人的花豹。
這個裝模作樣的傢伙！
波魯那雷夫內心暗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