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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大人聽得直蹙眉,忍著聒噪,沉聲道:「我救你是個意外,不用放在心上。」
蘇木頂著腦門上的銀針,歪頭,認真道:「對你而言是意外,對我而言是再生。怎麼能不放在心上呢?陸大人,你這人看著冷淡寡情,但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本性,其實你是一個……」
陸大人:「……」
有這麼誇人的嗎?
冷冷打斷某人的叨叨叨,陸大人道:「你的傷需要靜養,話太多不好。」
蘇木撇了撇嘴,有點小委屈,眨著無神的大眼,尋找對方身影:「那你說,我聽。就講講,那天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好不好?」
平心而論,遭人陷害,摔下懸崖,問清楚來龍去脈不算過分。
陸大人一邊施針,一邊淡淡地回道:「那日有人報案,萬府的一名小廝被人捅死在大街上。我去萬府核實的時候,聽門房說起萬小姐和你到了護國寺。」
「萬府收到恐嚇信的事,我也知道一二,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頓了一頓,陸大人繼續說道,「閒來無事,我就出城去往護國寺。經過山道的時候,看見錦衣衛倒地,隨後又看見後山火光四起,等我摸到懸崖,正好看見你燃放的訊號彈。」
蘇木難得沉靜下來,默然不語。陸大人看似雲淡風輕,對人對事都冷冷淡淡的,但其實是個心思縝密的人,他只憑萬府死了個下人就把一系列的事連了起來,不得不說是個厲害人物。
「那懸崖陡峭萬分,尋常人莫說是上去,下來都很困難,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自己掉下懸崖,沒有因失血過多死在谷底,有賴於陸言拙及時趕到。當時自己昏昏沉沉地,有些事沒顧得上問。
陸大人看看時辰差不多了,開始收針,好像給刺蝟拔刺似的,一拔就是一根,快狠準,疼得蘇木齜牙咧嘴。
「我從護國寺前山下來,然後在谷底繞了一圈。」
蘇木聽得直咂舌,這一圈繞下來可不少路呢,沒想到這個文弱書生腳程這麼快。
「大人,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麼掉下山的?」
都十幾天了,也沒人來問一下,萬大小姐好歹也是錦衣衛指揮使的女兒,怎麼沒人好奇她的下落?
陸大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還是那句話:「你需要靜養。」
意思是沒事就好好躺著,都已經半瞎了,弄不好以後還是個半癱,與其瞎操心別的人和事,還不如關心下自己的後半生。
蘇木見他要走,不依不饒,在空中虛抓了一把,可憐兮兮地趴在床上裝死:「大人,你也是學醫的,難道不知道心情也會影響病情嗎?」
陸大人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
蘇木見有機會,忙趁勝追擊:「心情舒暢,淤血自然散得快,反之心情鬱結,好的就慢。我要是遲遲好不了,這……最後麻煩的還不是陸大人嗎?」
陸言拙輕輕嘆了口氣,就知道自己不該聽她瞎扯。看,扯著扯著就被帶歪了。
陸言拙重新坐了回去,耐著性子講起當日的細節。
「倒在路邊的錦衣衛是被酒中的蒙汗藥放倒的,萬小姐身邊的兩個侍女是中了迷香後,被人當胸刺死的。你的床邊有一碗吃剩的燕窩,裡面也有少量的蒙汗藥。如果我沒猜錯,有人冒充那個被殺的小廝,借著到山上給你們送東西,把你們都放倒了,然後擄走了萬小姐。」
蘇木點頭:「你說的沒錯,但有一點你不知道。我只吃了半碗燕窩,藥性不夠,所以半夜就醒來了。不光如此,我還看到了一個可疑的黑影,追了過去。只是,那黑影不知怎麼就轉到了我身後,拉響了□□,想要置我於死地。我覺得……萬小姐的失蹤很可疑,值得商榷。」
陸大人看著她,半晌無語。
蘇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