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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走:“她是個大人,她的私事,自己會處理,要真有什麼,咱們就在門外等著。”
樂團的其他人有不服氣有阻攔的,總算是收場了,把右繁霜拉出去交代了半天,才到走廊上等著。
右繁霜再度看向酒店房間的門,她深呼吸了一下,才輕輕推開走了進去。
陳晏歲躺在沙發上,又被打了又喝得酩酊大醉,像是一攤爛泥,如此暴戾,情緒不穩定。
右繁霜不知道為什麼,有那麼一刻,心臟的壓抑難以撥出。
阿言就算病得再嚴重,面對再絕望的困境,也絕對不會自甘墮落。
陳晏歲,和阿言是不一樣的。
不一樣到現在就算是看陳晏歲一眼,她都覺得侮辱了阿言。
她拿起自己的包,扭頭就要走,但陳晏歲卻拉住了她的手腕:“右繁霜,你根本不喜歡我,是不是?”
右繁霜卻看著他,輕聲道:“是。”
第一次,她如此直接了當,她的語氣都在顫抖。
是她妄想,能找到和阿言相似的人。
終究只有皮相相似,再也不會有和阿言一樣的人了。
覺得他和阿言像,是對阿言的侮辱。
她也不該因為他像,而對他心軟。
陳晏歲聽到那句是,心頭不住地顫抖。
右繁霜起身要走,他惱羞成怒的聲音卻穿入耳中:“你以為我就喜歡你嗎?我看到你這張毫無表情的臉就厭惡,還要用這張臉去學她,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噁心。”
右繁霜轉回了頭,眸中淚光顫抖地看著他:“你也,很噁心。”
她頭也不回地走了,走出酒店,卻無來由地心塞。
陳晏歲閉上眼,胸中鬱結。
右繁霜捂著心臟,一股酸澀從心臟蔓延到鼻頭。
似乎繼承了心臟病的,是她一般。
可是隻有她,是真真切切失去了她的心臟。
迎著風跑了不知道多遠,才能把心裡那股酸澀跑掉,可她卻發現自己又跑回了那個廢棄的遊樂場。
她眼眶一熱,不敢多待,就近回了家。
李月娟不在家。
工作日的晚上,她一向是不在家的。
右繁霜回去翻自己以前的東西,想順便帶走,卻翻出了一封貼著澳大利亞郵戳的信。
裡面的信件和照片掉了出來,她無意間撿起,撿起的瞬間,卻像失足從高處墜落。
她的手不自覺發顫,面色煞白,心臟撞擊得用力,幾乎要撞破胸腔。
她顫抖著手翻開摺疊的信,上面寫:“霜霜,展信佳,澳洲十二月份的陽光濃烈,黃金海岸很適合曬日光浴,有不少女孩子都在這兒把自己曬成黑珍珠,我想象你也曬成黑珍珠的樣子,忍不住笑了,霜霜曬成黑珍珠,也一定是大溪地黑珍珠,會與眾不同,熠熠生光。只可惜,我還不能自由走動,不然一定帶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