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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不是很正常嗎?財閥繼承人隱藏身份,以免被綁架或追殺,很多人都這麼幹,不到快繼承都不會顯露在人前,而且林諍花訟,風閣雪樓,林諍應該是名字不是連名帶姓啊。”
蘭汀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而林諍拿著高腳杯走向這邊。
眉目疏淡,高不可攀。
她想起這段日子對林諍的隨意冷淡,甚至輕視地吊著,一股懊悔竟油然而生。
她不由自主緊張起來。
然而,他向這個方向走,走向的卻是席家的千金。
蘭汀像是一瞬間墜入海中,他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就到了那位席家千金的身邊。
蘭汀耳邊恍然都是他曾經的聲音。
“把這一個月賺的錢都拿來請你衝浪喝酒吃飯,足夠我開心不止一個月。”
“我跟他說我爸媽在法國有一塊土地,就在離這裡不到二十英里。”
“我沒有那麼光鮮亮麗,我和你一樣,兜裡攏共湊不出一千刀。”
“蘭汀,錢就那麼重要嗎?”
蘭汀面色唰白,看著他和那位千金相談甚歡。
什麼人會有這樣的膽子和眼界,做盡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冒險和嘗試,雖然身上沒錢都會完全不在乎錢。
她內心的五味雜陳像那年伯爾尼阿勒河的水花一樣氾濫,面色發白得難看。
當年她的直覺是對的,他的確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可她見過林諍的父親。
可是這個想法出來的下一秒,她就瞬間意識到,他和那位所謂父親並不像。
恐怕不過是財閥息事寧人,掩藏身份的手段。
竟然是這樣…
而席嘉在這場宴會上見到林諍,也頗感意外。
他和他的自畫像有些不一樣,比畫像更好看,卻也更冷漠。
她正和蘇憂言聊著天,林諍路過的時候,蘇憂言就叫住了他。
“介紹一下,這是我表姐席嘉。”
她看著他。
蘇憂言微笑:“林諍,我妻子的二哥。”
猝不及防的第二次見面,席嘉看著他的眼睛,幾乎是目不轉睛,可是那雙笑眼裡,竟沒有一分笑意,只是漠然。
不曾有熟悉之感。
林諍還沒伸出手,席嘉就主動伸手,像是與一個知己久別重逢,溫柔地道:“好久不見。”
林諍淡然:“我們見過嗎?”
席嘉的眼睛亮堂堂的,像個孩子一樣虔誠又幹淨,她笑:“我是三百歐元。”
林諍愣住了。
他低頭看,少女的手白皙文雅,修長筆直。
下一秒,他毫不猶豫伸出手,握住了曾經沒有握住的溫暖。
三百歐。
她是那三百歐。
蘭汀眼睜睜看著林諍和席家的千金單獨出去。
林諍略微驚喜卻一直沉默。
席嘉揚起和煦純淨的笑臉:“不能不說話哦,就現在,和我說一句話,讓我猜猜你的想法。”
林諍終於開口了,但一開口,卻是:“岸芷汀蘭,郁郁青青。”
席嘉揹著手,聲音輕俏:“那我猜,是有人無情。”
林諍佯裝不在意:“為什麼這麼說?”
席嘉看著他的眼睛:“若有情,絕不會青青如此。”
林諍不解她的意思。
席嘉看著他熄滅的眼睛,輕聲道:“真正愛過,不該是濃密青翠的,應該和你一樣,是枯萎的。如果那人郁郁青青依舊,就說明她是無情的。”
林諍心中微動,第一次有了試探和猶豫:“我枯萎了嗎?”
席嘉認真嚴肅道:“很坦誠地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