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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燈光很蒼白,落在他神清骨秀的面龐上,每一寸都被照得很清楚,上唇字很明顯的薄唇,有些褐色的瞳孔,雙眼皮折下去的淡淡痕跡,在眼尾冷白面板上淺褐色的淡痣。
書裡描寫的疏離與清俊真實到每一寸都看得清。
如果不論他的問題, 出身如日中天的陳氏,俊美又高知,實際上配大部分富豪的千金都是頂配,平日裡撲上來的女人也不會少,他認為女人是為了攀附,事實上是件很正常的事。
此刻他酒醒了,剩下的只有冷漠和輕蔑。
杜鷓打著針, 看著他,僵持了許久,她才繼續道:“你爸和你哥對你沒有那麼差,是你自己自以為所有人都是你的敵人,對你忽視,不要等到失去才後悔。”
陳晏歲冷聲道:“這不關你的事。”
杜鷓還想說,結果原主父親的秘書急匆匆跑來:“小姐,傷到哪了?”
杜鷓還沒說話,陳晏歲直接連再見都沒一聲地走了。
毫不猶豫,毫不留情。
只是杜鷓沒想到的是,第二天的釋出會陳晏歲居然還是參加了,只是他全程冷著臉,哪怕鼓掌的時候都是一副別人欠了他錢的樣子。
釋出會結束後,有記者追著他問他和右繁霜的關係,陳晏歲在攝影機和話筒前面無表情片刻,終於啟唇:“只是朋友。”
閃光燈和快門聲此起彼伏, 陳晏歲和右繁霜只是朋友的澄清訊息迅速登上各類財經小報。
但他在一群人之中, 像座孤島, 沒有人幫他, 也沒有人站在他那一邊。
釋出會特地選在了陳璟生日這一天,晚上既是慶功宴也是陳璟的生日宴,所有人笑容滿面,碰杯不斷,而陳璟被眾星捧月。
陳晏歲完全被冷落在外,杜鷓受邀去參加宴會,一去就找陳晏歲的身影。
沒想到找了好一會兒,才在宴會廳外的臺階上找到他,他身邊都是散落的菸蒂。
昂貴的西裝外套被他放在地上,襯衫解開幾顆釦子,坐在臺階上低著頭。
杜鷓還以為他是因為被冷落了才這樣,她隨口道:“今天是陳璟的生日宴,主角是陳璟,冷落你是難免的,但你哥和你爸確實把你看得很重,你別自己找罪受。”
陳晏歲不應。
杜鷓覺得奇怪,她走到臺階上坐下來,才發現陳晏歲居然哭了,眼淚順著臉頰從下巴落下, 眼圈微紅。
杜鷓震驚了。
就這麼小一點事, 怎麼也不至於哭吧?
她有點懵了, 輕輕坐在他身邊:“陳晏歲,你怎麼了?”
陳晏歲沒有抬眸看她,過了很久看她還沒走,才很低很低地道:“我媽死在六年前的今天。”
杜鷓僵住了,冷淡的燈光從遙遠的樓層射下,到他們身上已經稀疏,顯得他們像孤島。
所有人都在大笑舉杯,沒有人記得這是陳晏歲母親的忌日。
連他爸爸都不記得他媽死在了這一天,還呼朋喚友,舉觴相慶。
簡直像諷刺,像是排擠。
而她剛剛說陳璟和他爸爸對他實際上很關心。
像是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了杜鷓臉上。
面對最討厭的人物,杜鷓竟生出抱歉,她呆呆看著他:“對不起…”
陳晏歲啞聲道:“你走吧,我現在沒心情聽你的教育。”
杜鷓竟然在他面前生出想辯解的心情:“抱歉,我不知道今天是令堂的忌日,我只是想著你哥哥和爸爸實際上——”
她的話戛然而止,
很關心麼?
不見得。
如果真的關心,不會選擇在這一天讓他看著別人觥籌交錯談笑風生。
他參加釋出會看陳璟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