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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餐桌前等她，桌上是還冒著熱氣的豆漿油條和芝麻燒餅。
&ldo;你鑰匙放在桌上了……我就……&rdo;他撓頭解釋了一下。
田澄走過去坐下來，端起豆漿喝了一大口。
&ldo;謝謝你。&rdo;她對著碗說。
&ldo;啊？不……不用謝。&rdo;他摸摸鼻子說，&ldo;這可不算一頓飯啊，你還是欠我五頓。&rdo;
田澄想笑，但是不大笑得出來，尷尬地又抓起了油條。
吃完早飯，田澄回到房間裡收拾好行李，本來想把畫包起來的，但是琢磨了一下，就只是拍了張照片，便把它塞到了角落裡。
她跟袁野一起下樓，發現他早上已經把她的車都開出去洗過了，還買好了路上吃的零食和飲料。
她再心不在焉，這時候也忍不住感動了一下，看著他百感交集，半天都沒說出一個&ldo;謝&rdo;字來。
袁野毫不在意地綁好安全帶，自己設好導航，開車上路。
他送她回了家，陪她上了電梯，看著她進門才轉身離去。
田澄把自己摔在床上，半天才爬起來，給他發了一條訊息說：&ldo;這兩天謝謝你了。&rdo;
&ldo;別客氣了。你早上謝過了。&rdo;他回道。
&ldo;對不起，我這兩天心情不在狀態，平時我不是這麼沒有禮貌的，讓你見笑了。&rdo;
&ldo;我知道。&rdo;他說，&ldo;好好休息。需要人請吃飯的時候就找我。&rdo;
田澄沒有回。
他是那麼好的一個人，她不想利用他，更不想傷害他。
第二天去上班時，同事們都還沒有進入狀態，到得都很晚，還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聊天，只有田澄悶悶不樂地看手機。
她把那幅秦書的畫傳到電腦裡，放大了仔細看，希望能找到點什麼線索。
&ldo;喲，看誰的畫呢。&rdo;跑藝術條線的記者譚莉剛好從她身後經過。
&ldo;我倒是想知道是誰畫的呢。&rdo;田澄支著頭說。
譚莉平時跟她挺熟的，把頭湊過來說：&ldo;看著風格筆觸挺成熟的，不是成名的畫家嗎？&rdo;
&ldo;我也不知道……&rdo;田澄忽然想起什麼，抓住她衣角問，&ldo;你能透過這幅畫確定畫家叫什麼名字嗎？&rdo;
&ldo;啊？&rdo;譚莉驚了一下，&ldo;這有點難度了。國內畫家那麼多，風格相似的也不少啊。透過一幅畫就看出來估計不可能。而且他的風格……也不是那麼獨特。&rdo;
&ldo;那能不能縮小到幾個人的範圍呢？他以前一直是在北京的。我看到他臉就知道是不是他了。&rdo;
&ldo;所以你知道他的臉，但是不知道他名字？&rdo;
&ldo;嗯……&rdo;田澄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譚莉想了想說，&ldo;北京我不熟，那邊畫家有名氣的沒名氣的又很多，估計挺難的。&rdo;
&ldo;哦……&rdo;
可能是她的表情過於失望，譚莉琢磨了一下又說，&ldo;你把照片發給我，我發給北京一個認識的畫廊老闆讓他看看。&rdo;
&ldo;好啊。&rdo;
正好剛上班沒什麼事，譚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