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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醫院,殊不知,如今的太醫院早已是危機四伏。
祁長訓雖然不知道也不會想到太子居然敢不請奏梁王天子就私自殺了薛問,但自從昨日薛問離開太醫院去了武機局至今未歸,即使不死,也一定有隱情。
剛見李晉時,還吃不準來意,試探了幾句,聽李晉說是“太子讓我來取藥。”就知道其中必有問題。
武機局對太醫院,接辦公務,那都是有程式的。
太子上回讓人來取綠礬油,是讓主管裝備醫藥的服備營來,業務專業對口,函接手續正常,可今天卻讓你兩個緝衛營的人來取藥,這便極為反常。
再者說,武機局要用珍稀藥材,取了多少,經誰的手,那都有公文一一記錄,這既是制度,也是禮儀。
哪有你李晉想當然地空著手衝進來,翹著二郎腿說:“掌櫃,給我打二兩綠礬油!”
你當這是酒館呢?
你成天大大咧咧的是你的事兒,可你不守規矩,不代表別人也都不守規矩。
祁長訓當即判斷,李晉前來,太子並不知曉。
再加上這幾日的事兒,李晉都極為礙事,不僅私自來查那男童屍體,更是殺死蘇吉,逼走崔瞳,簡直就是個煩人精。
可聰明如李晉,尚且失算,咱們可憐的“小校”皮三兒哪兒能知道這些事兒,老老實實地跟著祁長訓往裡走。
剛到監藥房外的長廊,皮三兒就四肢癱軟,倒了下去,祁長訓一隻手一提,直接把他像拖小雞一樣拖入了監藥房地下的一間密室。
密室不大,一張案几,兩排藥架,昏暗的燈光映照出背後的一個小門,似乎通往更深的地方。
將皮三兒放好,祁長訓燃起了些蘇合香與甘草的粉末,吸香入腦,醒目開竅,在香料的作用下,皮三兒漸漸醒來,但仍四肢乏力,不能動彈。
“說吧。”祁長訓坐在旁邊,手裡擺弄著一副針具,“薛問呢。”
皮三兒見手腳不聽使喚,只有老老實實答道:“我不知道啊,你們幹嘛。”
祁長訓冷冷說道:“昨天是你來取針的吧。”
皮三兒道:“是啊,放開我。”
“放開你?綁你了麼?”顯然,用繩索捆綁這種初級粗暴的手段,祁長訓這種高質量完美男性,是絕不屑於使用的。
皮三兒低頭一瞅,果然身上並沒有枷鎖,但渾身上下像斷了聯絡一樣不聽使喚,便猜測大約是中了什麼毒。
“我可是武機局執紅衛!你到底要幹嘛?”在皮三兒眼裡,執紅衛就是代表梁王天子,就是一種光榮,蘊含著神聖不可侵犯的力量,別說上刑了,他可想不到,在這皇城之中,居然有人能打執紅衛的主意。
祁長訓拿手比了比皮三兒:“嘁,大梁沒人了麼,執紅衛有你這樣五短的廢物,我看這武機局,也早該解散了。”
皮三兒心中來不及憤怒,只是仍舊拼命掙扎。
“執紅衛,我問你。”祁長訓居高臨下問道:“那薛問老太醫,昨日去了你們武機局,為何一直沒回來呢?”
皮三兒一聽他問已死的薛問,驚慌道:“老太醫還活著呢,我剛才還看見和太子一起去了玄醫局。”
瞅見沒,皮三兒這謊話編的,明顯就是沒看黑板。
問你“為何還沒回來”,你就說不知道就完了,既符合身份,也符合情緒。
可偏偏非要說“還活著”,怎麼著?怕別人不知道你會搶答唄。
這種時候,既然強調“還活著”,那就說明“已經死了”,更何況還添油加醋說什麼玄醫局,那玄醫局是薛問能去的地方麼?
皮三兒這一句話,把說謊時能踩的坑全部踩了一遍。
這當然騙不過祁長訓。
他見皮三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