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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晉眼前一黑,幾乎要栽倒在地上。
綠礬油絲線灼燒的印記,就這麼留在自己的手上,那說明,這絲線既不是風吹斷的,也不是野貓耗子,而是有人從這裡翻牆進入玄醫局,給碰斷的。
沒錯,這個人就是我,武機局緝衛營堂堂從六品執紅衛御察使李晉!
可問題是我自己來沒來我自己難道不知道嗎?
可有時候就是這樣,邏輯推理和真相,完全不搭噶。
果然,所有的推理,都是白費,什麼天理軍,什麼張讓,什麼梁王,真相只有一個,公孫熒最初的推斷就是真理,你李晉,就是天理軍!
疑惑,無奈,委屈,憤怒匯成三個字——你幹嘛啊~~
反正這事兒兜兜轉轉,就一定要證明我自己是天理軍才算完是吧。
行吧,不裝了,我就是天理軍,我攤牌了!
李晉一低頭,看小師妹也正在瞪大眼睛瞅著自己,急得跺腳:“你瞅我幹嘛!”
這不廢話麼,印記在你身上,不瞅你瞅誰?要換做平時,小師妹肯定會跳著說:“喲,我就知道你是天理軍。”然後要作勢拖去泡酒巴拉巴拉。
可眼下,連小師妹也不說話了,李晉就知道,這事情是真的鬧大了。
公孫熒本來只是早起發現絲線已斷,拖住太子,再用什麼“服些湯藥,調理休養”的藉口支開李晉,讓小師妹帶他去看了,再做決定要不要告訴太子。
可她也沒想到,這絲線斷掉的印記,居然留在了李晉的手上。
現在的問題,從“是誰昨夜來玄醫局偷盜?”,變成了“為什麼是我昨夜來玄醫局偷盜?”。
“這不會又是小熒搞的鬼吧,又想陷害我一次?”李晉稍作冷靜,第一反應,便是公孫熒。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有點討厭了,合著我成天就被你陷害,然後想法破局,別的事兒就一樣都不用幹了唄,你們這是看我出糗取樂呢?不厚道呀。
可若是小熒做的,那小師妹必然會知道,看到小師妹從未有過的嚴肅神情,李晉馬上就推翻了這個結論,上次拿白巾裹簾陷害我時,小師妹稚嫩的臉上,一看就藏著貓膩。
“不行,我要去告訴姐姐。”小師妹反應了過來,第一個念頭就是要告訴公孫熒,說著,就要走,一副焦急的樣子。
“哎——”李晉一把拉住他,你眼裡真就只有你家姐姐啊,這天下可不姓公孫啊,“太子在呢,你怎麼說?”
“太子在又怎麼?”小師妹看看李晉,萌萌地問道。
太子在怎麼了?李晉一聽,那個氣,你可真拿豆包不當乾糧,說道:“那萬一太子知道了,我真是天理軍,昨夜來行竊,留下了這印記,那我不是得被殺了。”
“啊。”小師妹一聽,停住了:“那可不行,殺了你,姐姐會生氣的。”
“那怎麼辦?”
“我有辦法。”小師妹說:“我去偷偷告訴姐姐。”
“告訴姐姐又有什麼用,她也不知道這印記為何在我手上啊。”李晉心說,除了姐姐就是姐姐,你就不能提點建設性意見了麼。
“那你說怎麼辦嘛?”這回換做小師妹問了,以前的事兒,都是姐姐做主,可這時姐姐在外面陪太子,自己一下就沒了主意。
算了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李晉告訴自己,不能亂,要淡定,先區分一下事情的輕重緩急。
什麼最急?那當然是保命。真相什麼的,也得先有命查不是?
他定了定神,心想,眼下的問題,當然是“為什麼是我昨夜碰斷絲線”,但更重要的,是先保密。如果一時半會兒查不出真相,那被別人發現這絲線斷了,再查證到自己手上的印記,那不就黃泥巴掉到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