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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下來,一是職責所在,二來,我這個人,雖然也是無利不早起,半截埋在了爛泥坑裡,否則,你以為我拿什麼去養我的手下,買他們來為我效命?只是,這種吸民眾血的錢,我不賺。我既然不賺,當然也不能讓別人賺得那麼輕鬆,否則,那些現在被吸走的每一口血,將來都有可能會成為對付我的槍炮。「
「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所以,以後千萬不要在什麼都不知道的自我感動裡用這種詞來奉承我,我會有一種聽到喪鐘的感覺,不吉利。」
蘇雪至怔了。
她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對再尋常不過的「好人」這樣的感謝之言,都會流露出如此強烈的抗拒。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又多想了,在他這段充滿自我貶低直白到了極點的言辭裡,她卻好像感覺到了一種冷酷的自我解剖和辛辣的自我嘲諷。
原來他不只是喜歡抓住一切機會去肆意地嘲諷她,當輪到他自己的時候,也是毫不留情。
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一個他,卻忽然好像哪裡輕輕地觸動了她心底的某個地方。
她感到迷惑,好似也有點難過,為他原來還有這樣的一面。
從前她只知他人前翻雲覆雨、通權達變,又以心狠手辣而出名,人皆以「四爺「「司令「而尊他,即便是他的敵人,也只能避其鋒芒,最多在背後咬牙切齒磨刀霍霍罷了。
她卻沒想到,人後,他竟也有如此陰鬱頹喪到了極點的一刻,唯其這種突如其來流露而出的陰鬱和頹喪,和平常的他對比分明,宛如晝白和夜暗的兩色,才愈發叫人驚訝,難以忽略。
到底是經歷過什麼,一個人才會把加在他身上的「好人」兩字稱讚都能聽成是喪鐘的聲音?
這巨大的反差之下,到底哪一個賀漢渚,才是真正的賀漢渚?
蘇雪至忍著,才沒有繼續追上去攔停他,認真地告訴他,她剛才的那句話,不是出於奉承,而是出於她的真心實意。
她真覺得他是好人,即便他像他自己說的那麼不堪。但至少,在她向他表達謝意的這件事上,他不壞。
這就夠了。
但是她不敢,也沒有這樣的膽子,只能看著他說完話轉身繼續朝前走去,最後,身影徹底地消失在了她的視線裡。
賀漢渚走出醫學校的大門,和向他敬禮的門崗低聲說了兩句話,在校門口停了一停,環顧了一圈四周。
丁春山今天隨他一同外出巡檢,晚上也一直等在這裡,見他出來了,立刻下車來迎,替他開啟了車門。
賀漢渚上去,低聲吩咐了幾句話。丁春山一一點頭。
「還有個事,等明天天亮,你再派個人來一趟,檢查下學校圍牆的周圍,看看有沒有人來去的痕跡。」
「有人跟蹤您?」丁春山立刻警覺了起來。
「我懷疑今晚有人在旁刺探,趁著停電的機會靠近,但大概沒想到電力恢復很快,倉促間退走,被我察覺。我剛問了學校的門衛,確定今天傍晚之後,大門裡沒有進入過校外人員。所以,如果我感覺沒錯,人應該是分批進出的。「
「收到,明早我自己來!」丁春山應是。
賀漢渚點了點頭,靠在後座上,開始閉目假寐。
丁春山開車送上司抵達了賀公館,賀漢渚讓他直接開車回去辦事。
丁春山下車,替他開啟車門,賀漢渚卻見他欲言又止,問道:「還有事?」
丁春山看了眼大門裡的方向,遲疑了下,終於還是說道:「確實有個事。我聽我手下報告,葉公子今天又和小姐偶遇,搭訕說了幾句話,問小姐禮拜天是不是還去宣傳戒菸,還說等活動完,小姐要是有空,他可以教她騎腳踏單車……」
他的手下就是替賀蘭雪開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