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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了？&rdo;
&ldo;誰知道啊，滿城戒備著，連出城門都得走好幾趟手續。&rdo;趙良玉不由擺首，&ldo;訃告上的榜文又說得不明不白，大過年的街上搞得像是要打仗了似的，一點年味兒都沒有。&rdo;
高恕默了一陣，&ldo;我聽到傳言，說是因為三王爺逼宮，射殺了今上，內廷裡的所有人都被侍衛司的給軟禁起來了。&rdo;
趙良玉白了他一眼：&ldo;那我聽說的還是瑞康王逼宮呢。哎……甭管是誰逼得宮，和咱們小老百姓有什麼關係，最要緊的事，官家不能擋人做生意啊！&rdo;他把手一攤，&ldo;鬧成這樣，運個貨都麻煩，要不是這幾天過年客人少，回頭等年過完了，咱們貨到不齊，這可怎麼辦呢？！&rdo;
明霜若有所思地頷了頷首：&ldo;既是這樣，那別家呢？&rdo;
&ldo;大傢伙兒都差不多，但凡要採買的，都叫苦連天。不過有個奇事兒，一直和咱們對著幹的那家鋪子倒是生意興隆，似乎完全沒被影響到，您說邪門兒不邪門兒？&rdo;
她淡笑：&ldo;有什麼可邪門兒的，不過是和咱們當初一樣，有些訊息早得了罷了。&rdo;
&ldo;也是。&rdo;趙良玉唉聲嘆氣，&ldo;風水輪流轉麼，總是有人歡喜有人憂的。&rdo;
&ldo;不著急。&rdo;明霜寬慰道，&ldo;再戒備也不至於戒備那麼久，過段日子想必就好了。&rdo;
&ldo;但願如此吧。&rdo;
閒談片刻，她猶豫再三，還是出聲問高恕：&ldo;先生，從前是小江家中的管事？&rdo;
&ldo;不錯，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會子多虧夫人和老爺提拔我。&rdo;他剝了顆花生往嘴裡送，&ldo;小姐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來？&rdo;
&ldo;沒有，就是好奇。&rdo;她淺笑道，&ldo;不知小江從前都認識些什麼人？他不告訴我，我也不太好意思問。&rdo;
反正只是閒聊，想想他們倆已結為夫妻，告訴她這些應該也不打緊。高恕順口說：&ldo;大公子是打小在武館、軍營裡混大的。江家出了幾個文官，就是不曾有孩子習武，以至於後代體弱多病，都不得久長，所以到了老爺這一輩就把兩個兒子全拉出去練武了。
&ldo;這練功麼，自然有師父和同門師兄弟。年輕人嘛，少年時候少不得有幾個一塊兒瘋一塊兒鬧的，上回跟著救您的那位蕭公子便是了。當時，江家還很得勢，他倆還都跟著去陪三王爺習武來著。&rdo;想起往事，高恕禁不住嘆惋，&ldo;可惜之後王爺被遣去了封地，蕭公子跟著王爺走了，大公子就……&rdo;
接下來的發展，他沒言說她也知道。
回想江城說要走的當晚，的確是去見蕭問了，莫非是他和他說了什麼事？
眼下知道他去向的，只有那個信使和蕭問，然而這兩個人，明霜皆不知根底，更不知從哪裡尋起。
明明都是夫妻了。
事到如今，她才覺得自己對江城真的所知甚少啊……
整個年過得沒滋沒味，饒是有高小婉陪伴，明霜仍感到冷清。過完了年，她在鎮子口將高恕父女倆送走，由未晚推著回了家。
趙良玉這宅子附近都有人住，隔壁是家做香料買賣的，兩個婦人有說有笑地在院中晾曬衣裳，餘光瞥見明霜的背影，忍不住嘖嘖兩聲。
&ldo;趙家老爺子不是把屋租給了兩口子麼？怎麼這些天我只見著姑娘，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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