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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車場裡所有人都因朱欣俞的這句話停住,男人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朱欣俞,沒有應答,轉身繼續走。朱欣俞喊道,“我就當你是答應了。”
雷婧突然意識到,朱欣俞早就不是需要她保護的小女孩了,她的跟隨未免有些自以為是。
無論是地下搏擊俱樂部還是五樓的黑暗,無論是母親的偏心還是父親的荒唐,朱欣俞經歷的都是雷婧想象不到的。她從來只是看起來軟弱,或者說她還對傷害存著幻想,所以她才成了一個柔弱的小白兔。
但現在她看清了所有,心裡堅硬的人形露出。朱欣俞轉頭時拉起雷婧的手臂。
“又讓你看笑話了,你剛才說幫我,到時候要到的利息也算你的。”
“你來真的?”
“朱雷應得的。”
從那一刻起,雷婧沒有再聽朱欣俞喊過一聲父親,她的父親在icu裡死掉,出來的人是和她毫無關係的朱雷。哪有一個父親,把自己的錯處全都掛上女兒們的名字,哪有一個父親為了躲債讓還沒二十歲的女兒們背上重擔。
也許世界上是有這樣的父親的,但朱欣俞覺得這樣的人都不配有孩子,他們不配被稱作父親。
楊梅沒有跟著雷婧出去,她在病房裡等兩人回來。醫生給朱雷辦了轉科室手續,康復科要比神經內科便宜一些,朱雷覺得在哪裡都一樣,只要在醫院裡,就都有監控,他握著剛包紮好的手指不動。
他才不覺得剛才的男人是點到為止,若是在家,他肯定一根手指沒了。朱雷要留在醫院,但朱熠璇卻堅持讓朱雷出院。醫生不想擔責,說朱雷還需要做進一步的檢查確認真的沒事才能出院。
朱熠璇只咬一句,“但我們沒錢了。”
醫生這才鬆口,“那你們籤個免責,出院出了事和醫院沒關係。”
雷婧和朱欣俞回來時朱雷就在床上哼哼喊喊地裝可憐,但高利貸的事已經傳遍整層樓,沒有人同情,況且還有昂貴的醫藥費需要兩個女兒教。
朱雷哼一句,其他病床的家屬就罵一句。走完醫保一共也需要一萬五,這對兩姐妹來說無疑是一筆鉅款。兩姐妹之前訓練欠溫新的錢都還沒有還清,又背上一筆。朱熠璇拿著繳費單叉腰看著朱雷。
朱雷小聲道,“我真的沒有錢,是你們送我來的醫院,又不是我要來的,我沒錢我就不來醫院了,你們非要帶我來,那你們付錢天經地義。”
朱欣俞實在忍不住,她聲音顫抖,千言萬語最終只化成一句,“不要臉。”
朱熠璇冰冷道,“醫生說付不了錢就坐牢,我看他應該也想坐牢的,坐牢了追債的也追不到了。”
“你個不孝女,我要是坐牢了,他們不就來找你們了,我不能坐牢,你們之前不是說找了份好工作,可以給我房租,你們住我房子這麼長時間房租呢?”
朱熠璇和朱欣俞當然知道這一點,不管是黑道白道,只要她們是朱雷的女兒,她們都會延續朱雷的債務,哪怕朱雷死了。
“你一萬多也沒有?沒有錢你還敢去賭?現在那房子應該還能賣點。”
朱雷一聽急了,“怎麼能賣房?現在這邊房子都降價,現在賣不是虧了。”
這是兩姐妹想到最容易還債的方法,但遠水解不了近渴。雷婧算著她手裡的錢,這麼多年的壓歲錢和零花錢一萬多也是有的。
雷婧還沒開口,一直沒說話的楊梅先一步上前,“給了這筆錢,你們斷絕父女關係,改個姓,反正你們父母早就離婚了,債也到不了你們頭上,到時候他不賣也得賣。”
朱雷大叫,“改什麼姓?都是我的種,就要養著我。再說了,你們有這麼多錢?跟你們的媽似的,有錢就藏著,我是一點女兒的福都沒享到。”
沒人理朱雷的狗急跳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