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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熟悉啊,腦殘上身。
“明明是家中挑選的最為溫順的馬,我只不過才離開片刻去為裳兒買吃食,怎麼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哦,原來是顧言奕離開了,就說嘛,如果小潘子在,憑著他現在的功夫,別說憐裳被甩出了馬車,就算她要被馬兒踩死了,小潘子也能在千鈞一髮之間救下吧?
“裳兒……裳兒一定很恨我,我帶她出門,卻沒能保護她……”
“……”反反覆覆就這幾句話,祁芙音想了想,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他,這個意外,出得真的很是蹊蹺啊……只不過,再蹊蹺又如何,和她有什麼關係?
“你要不要吃點東西——”再繼續?祁芙音再次嘆了口氣,我的三表哥,就算你不累不餓,我可餓了,你說前幾天你好容易有點正常人的模樣了,怎麼現在遇到這麼一丁點兒事情,就又開始殘了?
難道,那幾天的事情是錯覺,您本來就這麼殘的?既然如此,你老爹為啥還說要我讓你做回自己?
等等……做回自己?祁芙音忽然有點明白顧湛庭所謂的讓顧言奕做回自己的什麼意思了——既然要他做回自己,那便表示現在的顧言奕是在偽裝?那麼……到底是他平時的腦殘是偽裝的,還是在馬車上那短暫的冷靜一面是偽裝的?
理論上來說的話……一般,都是裝傻裝腦殘?
想到這裡,祁芙音起身對展昕玥耳語兩句,她便點點頭,帶著玲瓏玲淨走了出去,如果這樣能夠知道顧言奕的本來面目,那祁芙音不介意看顧言奕繼續“表演”。
顧府二房·書房內
顧言均的書房乾淨整潔,甚至可以說是比較樸素,除了幾樣必須的裝飾品之外,書房裡幾乎除了書本之外沒有其他東西。
此刻,他正端坐在書桌前,嘴角帶著淡淡微笑,看著手裡拿的一本書,而他的另一隻手卻放在書桌上,手指似乎是在順著固定的軌跡慢慢的滑動著。
又沒有了!他好容易保住的一個孩子,就這樣眼睜睜的在自己眼前消失了!想到這裡,顧言均眼角猛然一抖,那在桌面上划著的手指突然加重了力度,然後,那紅木桌面上立刻清晰無比的出現了一個“恨”字,點點木屑翻飛,足見他現在心情有多憤怒。
怎麼會這樣,自己明明已經做好了完全準備,可是,那些會武功的家丁卻都沒能夠阻止意外的發生,那究竟,是不是個意外?
他伸手在桌面拂過,那恨字便完全消失,只剩下一個小坑。
撥出口氣,閉上眼睛回想著下午的那一幕,卻始終沒能發覺有哪裡有絲毫可疑之處,難道……他突然攥緊了拳頭,腦海中閃過一抹不祥的感覺。
難道憐裳腹中的孩兒是自己的被他知道了?!可是……如果真是這樣,他完全可以直接便處理了憐裳,為何還要等這麼久?
顧言均這樣想著,目光不由自主的往顧湛庭院子的方向看去,爹爹,這輩子,你便真的一點也不念我們父子之情了嗎?
清晨,顧家大院的早飯是一起吃的,因為明日便是中秋了,古人對於這些節日還是十分重視的,所以顧夫人在飯後讓三個兒媳婦留了下來,吩咐了她們一些事情。
藍寶兒作為長房主母,自然是要跟著顧夫人處理這些事情,而二房的杜冰雪因為來了府中有幾年,對這些事情比較熟悉,也能夠搭把手幫忙,唯獨祁芙音是真正的“初來咋到”,對這些事情完全不瞭解。
在她的印象裡,中秋的話,就是晚上吃吃月餅,看看月亮?在她那個年代,還有幾個人會認真的過節啊……
於是乎,這麼週轉了一圈下來,祁芙音居然被分配到配顧瑾湉玩耍的任務……
她默了一下,心頭十分感謝顧夫人對自己的照顧,帶著小湉湉遠離了忙碌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