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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風範。童婉微呢?”
“巧妙但低廉的激將法對我不太起作用。沈晗昱,你相信人嗎?我是指,作為一種生物,一類族群的人。”
“……你到底想做什麼?”沈晗昱轉頭看柏雲陽,如炬的眼瞳落在他身上,像帶毒的蛇信。
遭遇耳語者的人會受到蠱惑,就像船上的水手聽到人魚歌聲,無法違背地聽從海妖,一步一步沉入深海。
柏雲陽的確能帶來這樣的效果。不只因音色的特殊,凌駕於常人之上的姿態令他不可違抗。
是耳邊低喃的“神諭”,是心中常響的“鬼語”。
“真相不可見,不可碰。即便你有獨特的眼睛,也看不到真相。你有試過觸碰童婉微嗎?”
“挑撥離間?手段太廉價了一些吧。”
“你對我們的敵意很大,耳語只行正義之事,我們不是敵人。”
“正義?殺人放火也能是正義的事?”沈晗昱冷笑,“童婉微在哪裡?”
“童婉微已經回警局了,不必擔心。”
“你要如何證明這不是一句謊話?”
柏雲陽平靜地與沈晗昱對視,他的眼睛真誠坦然,彷彿剖開真心般略帶失落。
沈晗昱一言不發。
柏雲陽站起身:“看來我們沒法繼續談下去了。”
他說完,上前解開沈晗昱身上的繩子。
沈晗昱低著頭,上臂肌肉鼓起,在繩子鬆散的一瞬間反手捉住柏雲陽的手腕,一把撩開布簾。
——一片空茫的廢墟。
“中途就離開了。”柏雲陽說,“在你說出‘挑撥離間’四個字時。”
“扔下你就跑,不怕我把你抓回去?我看你就是沒用的棋子,跟著這種人當走狗圖什麼?被他洗腦了?”
柏雲陽歪著腦袋,絲毫不因為手腕的力道驚慌:“童婉微吃了毒藥,放開我,我就把解藥給你。”
“你!”
“我沒有被他洗腦,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柏雲陽揉了揉手腕,“再會。”
“喂,解藥呢?”
“騙你的。”柏雲陽向沈晗昱揮手,翻過窗戶。
——
蕭正陽看著假扮窗戶的靠背椅,臉上咬牙切齒的神情逐漸舒緩:“柏雲陽的確適合你。”
“我這麼像瘋子?”賀執半閉著眼睛,反應略有遲鈍。
蕭正陽可以很輕鬆地將沈晗昱演得出神入化。即使拿不準角色,在看到蕭正陽雙眼的瞬間也能摸到一些門路。與蕭正陽同臺是絕妙的體驗。
蕭正陽聳肩,不做回答。
在他看來,賀執比周沉好不了太多。
柏雲陽對沈晗昱的欲求是畸形的,不源於性慾,或者說性慾僅僅是極小的一部分。如果非要形容,就像是上癮一樣。只要關於沈晗昱,柏雲陽都會感興趣。
賀執能演柏雲陽,也是因為他的成癮症。正常的演員哪怕讀再多的資料也不能模擬上癮的狀態,跨過某條門檻,對大腦造成的傷害是不可逆的。只有賀執演得了柏雲陽。
蕭正陽摩挲著指節,意外尋到周沉非賀執不可的原因。
——因為他們的生活朝著相似的方向崩塌。
“成癮症,有得治嗎?”賀執問。
“能抑制。”蕭正陽伸展四肢,將圓凳晾在一邊,“根治只能靠自己。藥都有副作用,人的大腦和精神都很脆弱,能少吃點藥就少吃點。”
“勸我?”賀執揉了揉頭髮,有些好笑。
沒人和他說過要少吃藥。精神狀態不好就應付不來圈子裡的豺狼虎豹,劉明德違規弄來的阻斷藥比比皆是。那是他的救命稻草。
“只要是病人,都勸。”蕭正陽隨意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