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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開診所的醫生,他是不應有太多錢財在手中的。
勉強從櫃子裡的邊角處收刮出了一包茶葉,然後分作了三份泡茶,水也是不溫不熱的,乾癟的茶葉飄浮在沒什麼熱氣的水面上,三隻紙杯放在一起,有人取走了一隻,捧在手心裡。
“真是寒酸啊森先生。”太宰治拖長了語調,他看一眼那剩下的兩杯茶水就不由得露出難言的表情。
森鷗外倒是一笑,在太宰治無聊得想要走掉的時候開口問:“不知如何稱呼你呢,這位小先生。”
被他們所盯住的少年人彎了彎那雙粉眸,語氣意外地親和,“櫻木,我叫不死原櫻木。”
他身穿剪裁得體的黑西裝,外套被撂在一邊椅子的扶手上,看起來身形單薄,膚色白皙,但面龐確切地是亞洲人面孔,不乏混血的可能,在他手上有一層極淺的槍繭,如果忽略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危險意味,或許真的會叫人覺得他只是個面龐好看、脫離家族混跡於裡世界的小少爺。
櫻木非常禮貌地介紹了自己,而隨之而來的一句話是,“我知道你們,森先生還有太宰君。”
他的語氣給人一種怪異的,早已經和他們相處過、並且十分熟悉的感覺,而這對於他所面對的兩人來說,近乎是大忌。
太宰治的目光凝在他臉上,看他怎麼都不像個好人的笑容十分不順眼,輕飄飄道:“你知道我們,那麼來見我們做什麼呢?”怎麼有人能這麼討人厭,一上來就招致他的惡感,並且潛意識在告訴他,最好不要和麵前這個人有過多的交集,不然會很麻煩。
櫻木手捧著不溫不熱的茶水,沉思了一下,“我只是想來給二位送情報。”
“比如說,前幾天夜裡gss被人高價買下,那群窮得差點改行以維持生計的安保可算是有主人了,真是令人唏噓啊。”當然,櫻木感喟唏噓的是,窮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gss在之前畢竟是搞安保的,曾經也從橫濱本土黑手黨勢力口中撕咬下大塊利益,一旦他們因資金不足這樣的緣由而落敗,那些圍觀的鬣狗絕對會一擁而上,把他們連骨帶肉全部吞吃乾淨。
所以這樣的情況下打鐵是不能打鐵的,成員需要吃飯,武器需要維護保養,還要考慮到損耗後的購入,而最快的來錢方式就是黑吃黑,行黑手黨方式的所為,趁覬覦他們的敵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直截了當地改換門庭,就可避免他們無力承擔的巨大損失。
但就這樣的gss(格哈德安保服務),竟被人買了下來,櫻木笑意盈盈,而森鷗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阻止了欲要開口講話的太宰治,慢條斯理地開口:“那麼不死原先生找到我師生二人,不知是所為何事呢?”
黑街醫生慣常保持的模樣隨性潦倒,下頜處的胡茬未曾打理,半長的黑髮顯得凌亂,有那麼幾縷髮絲垂落在額前,莫名地就帶出極大的壓迫和威懾感。
年長者總是具有優勢的,因那些年輕人所無法比擬的精彩閱歷,縱使從前的一切被拋之身後,但到了某一個年紀或階段時,就有必定要追求的事物,甚至不惜為此付出一身所有,因這樣的信念乃至於決心,使得他的意志越發強大、堅不可摧。
森鷗外注視著櫻木,而對方在如此飽含極端理性的審視目光中,仍舊泰然自若,牽動著唇畔一笑。
“我於幾日前恰好拜訪了夏目先生。”
此時端坐於主位上的醫生微微斂目,他的預感沒有出錯,這場人為的‘瘟疫’的確蔓延開了,而將覆滅在之下的是無陣列織,他們的敵人毫不在意利益的損害也要將局勢攪渾,那麼所圖謀的必然是更大的、不惜一切也要達成的目的,但就現在的橫濱而言,已然無力抵抗。
而如此同時,也還有數不清的野望會伴隨鮮血的流淌而被動地消逝或藏匿,就譬如說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