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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兩個晚上,潘野都睡在最靠近氈包最門口的地方,心中始終都留存著一絲警醒,但凡有一絲風吹草動,他就能立馬醒過來。
到了白天,即使這對蒙古人婆媳伺候牛馬,也要在潘野的視線範圍之內。
觀察了許久,潘野發現這兩個人都沒有異常的舉動,也確實沒有其他人過來,這才終於確信這兩個女人就是普通的牧民,也讓他放下了心中的警惕。
而兩個女人似乎也習慣了家中的這個陌生人,在割草、餵馬、打水的間隙,還時不時地用手比劃著跟他聊天。
雖然已經有所預料,但得知他真的是漢人以後,兩個女人都瞪大了眼睛,如同看新奇似的打量了他好久。
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還是那黑乎乎的藥膏真的起了作用,潘野的傷口已經感覺不那麼疼了,甚至能感受到新肉長出來的瘙癢。
燒也逐漸退去,雖然身子還比較羸弱,但比之前要好上不少,這似乎是一個世外桃源之地,暫時也沒什麼危險。
潘野決定先在這裡將傷養好,到時候再向兩個女人討一匹馬,等回到錦州,再遣人過來道謝。
第四天的時候,藥膏終於用完了,老女人空著手看著潘野,嘴裡一直嘟囔著。
潘野大概明白她了的意思,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最終同意去十幾裡開外的另一家牧民那裡討藥。
不過去的卻是那個年輕的女人,看著她熟練的翻到馬背上,隨後將鞭子高高揚起,胯下的馬便打了個響鼻便揚蹄而去。
潘野心中暗讚了一聲,果然不愧是馬背上的民族,這馬術身手便是韓大人手下的騎兵也沒幾個人敵的過,而且當她翻到馬背上的那一刻,潘野甚至感覺這女人的氣質也倏地一變。
“蒙古地寡婦似乎也不錯,就是體型敦實了點兒。”
潘野在心中笑了笑。
潘野找了個木頭坐下,一邊曬著太陽,一邊看著那個老女人鍘草。
此時的草剛剛冒出了個尖尖,並不適合放牧,牛啃羊嚼之下,草場就毀了,因此幾頭牛和羊仍然在被拴著或者圈在圈中。
鍘刀抬起又落下,乾草束髮出咔嚓咔嚓的聲音,牛羊都瞪著眼睛看著草束,時不時還發出哞咩的叫聲,彷彿是在催促。
潘野向羊圈內看了看,隨後比劃著問道:“佔據了這麼大片牧場,怎地就這幾頭牛羊?”
老婦嘆了口氣,衝他比劃,大概意思就是:“這幾頭牛羊是她家的家產,等再過些時日,頭人就會派發一些牛羊過來叫她們放,等秋天再收回去,給她們一定的糧食或者一兩隻羊崽作為報酬。”
潘野猛然想起來,這對婆媳提供的食物似乎也是清湯寡水的,放這麼多牛羊,卻連肉都沒得吃,看來哪裡的賤民都是一樣。
“家裡的男人都死了,就沒人欺負你們嗎?”潘野又問。
“頭人不讓她兒媳改嫁,時不時還讓她兒媳過去留宿。”老婦笑道。
潘野聞言有些怒,嘴裡罵道:“這般凌辱寡婦,這頭人果然該死!”
老婦看著潘野有些莫名其妙:“頭人會給吃食,是個好人。”
潘野一愣,隨後想想也對,要不是有頭人罩著,還提供吃食這對婆媳怕是連上個冬天都過不去。
潘野笑道:“等俺回到大明去,到時候遣人給你們送糧食。”
老婦嘴角咧了咧,又弓了弓腰,但看錶情明顯沒有相信。
潘野也渾不在意,心想,等到時候你們就知道老子有多厲害了。
老婦放下手裡的鍘刀,掰開潘野肩頭裹著的破布看了看裡面的傷口表示:“應該再有個十來天就能夠走長途了。”
潘野心裡也有些喜,他從錦州出來如今也已經有了大半個月了,錦州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