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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前營後那兩塊地,高家認了,可以重新移交到營裡。”
見韓林挑了挑眉毛,張國瑞繼續說道:“當然,這是應有之事,除了這營田以外,高家還願意出三千兩銀子,捐納給營中,供韓大人操練營兵,就放他高家一馬如何?”
韓林仍不置可否,張國瑞皺了皺眉頭,剛要說話,就聽見郭騾兒的敲門聲,說是茶已已經準備好了。
等到再次郭騾兒退了出去,韓林向張國瑞請茶,沉吟了片刻以後,緩緩地說道:“既然高家請了張老先生代為說項,晚輩也不能給臉不要,地契和銀錢可以免了其罪責,我不上報就是。”
早前韓林和蔡鼎定下的計策就是拉攏一批,再打一批,而張國瑞就是其拉攏的主要物件,如今高長福請了張國瑞前來講和,這個面子說什麼韓林也得給。
張國瑞聽罷後笑呵呵地道:“如此,咱這個老臉也算賣出去了。”
但隨即張國瑞的笑容就收斂了起來,韓林所說的只是同意不上報,可還有高家的嫡子和好幾十號人在他那裡押著呢。
想明白這個關節以後,張國瑞臉上隨即浮現出一絲苦笑:“看來贖人這件事,還得另行花費了。”
韓林笑著對張國瑞道:“如果老先生開口,晚輩自然會放人。”
張國瑞擺了擺手:“咱這張老臉也不是這般的賣法兒,韓守備承情,已經免了高家的死罪,他們的所求我已然算是完成,至於這贖人之事自然也不歸我管了。”
韓林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嘴裡道:“這樂亭的水比不得錦州,喝起來仍有些鹹澀,可想而知,這二百多畝鹽鹼地地也養活不了多少人。”
張國瑞想了想,算是明白了韓林的意思,同樣啜了一口茶以後才說道:“高家的事,老頭子我做不了主,不然叫高長福當面與守備說如何?”
“就依老大人所言。”
韓林估計高長福估計在門外早已經候著了。
果然,張國瑞拍了拍手,衝著門口喊道:“高長福,你進來吧。”
這邊張國瑞剛剛喊完,那邊高長福就迫不及待地走進了屋內,往前走了兩步,隨即跪在韓林的面前,嘴中說道:“小老兒慚愧,有眼無珠,冒犯了守備大人,還請守備大人不計前嫌,放高家一次。”
說完高長福給韓林磕了一個頭,那副伏低做小的模樣,與之前在堂上狀訴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聽韓林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高長福立馬又將目光轉向了張國瑞,眼神裡充滿了懇求。
張國瑞暗歎了一口氣,心中暗罵這高長福好不曉事,要麼你就強硬到底,要麼你就服軟服的徹底一些,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了,竟然還不明白人家是什麼意思。
看著眼前的韓林,再看看地上跪著的高長福,張國瑞心中感慨,這高長福一把年紀都活到了狗身上去了,怪不得高家難成氣候,只能一直跟在王家的屁股後面。
雖然高家是王家的附庸,但同為士紳,難免有些兔死狐悲的心理,張國瑞其實在心中還是有些偏袒他高家的。
張國瑞對高長福說道:“長福啊,韓守備已經答應了地契和捐納的事情……”
跪在地上的高長福聽到後,長舒了一口氣,一直提吊著的心也跟著放了下來。
張國瑞的話音剛落,高長福立馬錶示道:“韓大人高義,大人願放高家一馬,小人感激不盡,韓大人,張老大人,你們看這樣如何,就由小人做東,改日在聚賢樓中擺一桌給韓大人賠個不是。”
“長富,擺桌賠罪是應有之舉,不過你先別忙,韓大人只說放你們家一馬,但你可莫忘了,高琦可以及數十個鄉民可還在韓大人那裡做客呢。”
高長福的臉色頓時暗淡了下來,高琦便是他的長子,看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