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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誒喲喂!&rdo;牛嬸緊張地閃身後退,顫聲嚷道:&ldo;你這沒良心的野狐狸!你幼時沒處棲身,冬日裡被雨淋成落湯雞,還不是我好心給你餵了碗熱粥!要不是我當年對你的恩情,還不知你能不能活到今日呢!&rdo;
桑諾冷哼一聲,辯駁道:&ldo;牛嬸當我健忘呢?您當年不過是要倒掉吃剩的粥湯,剛巧看見我在廊下躲雨,就順手丟給我喝了,不過暖暖身子罷了。
這順水人情我當日收了,天晴之後,我捕過不少野雞野兔,擱在您家門口吧?如今我大了,又常聽您提起那事兒,所以這兩年過節,還給您送過幾袋米麵。您那碗粥湯的情份,究竟要我怎麼樣才能還清?&rdo;
牛嬸見她把話說開了,頓覺臉沒處擱,急忙嚷道:&ldo;我何時要你算這筆帳了!我當時接濟你,都為著情份,半點沒想著貪圖你什麼!你如今就為這兩套衣服兩雙鞋,跟我說這樣難聽的話!你良心給狗吃了!&rdo;
桑諾上前道:&ldo;是您先提起這事,您用當年的情份跟我討要回報,我自問對得起您,但您手裡的包裹是別人的東西,我沒權利賣您這個人情。&rdo;
牛嬸見桑諾兩條雪白的長尾已經朝自己緩慢伸來,頓時心灰了一半。
這九尾狐是青丘妖王,雖說妖力比不得鐘山來的那些妖神,可要對付青丘的小妖,必然是綽綽有餘的。
牛嬸舉棋不定,想要服軟,又捨不得懷裡的寶貝,乾脆一咬牙,將包裹緊緊抱進懷裡,洗衣桶也不要了,轉身就朝家裡跑,想找丈夫兒子出來幫忙!
她還沒跑遠,右胳膊忽然被一條尾巴緊緊捲住,往後一拉‐‐
牛嬸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尖叫著護著懷裡的包裹,卻於事無補,接二連三的尾巴繞住她的手腕,又一條尾巴捲住包裹,竟要強奪!
&ldo;還給我!你這沒良心的小蹄子!還給我!&rdo;牛嬸氣急敗壞,情急下低下頭,一口狠狠咬在手腕上的那條尾巴上!
&ldo;啊!&rdo;桑諾疼得一激靈,想要抽回尾巴,卻被牛嬸咬得更緊,眼見著尾端已經滲出血來,染紅了雪白的絨毛。
&ldo;疼!疼!快鬆口!&rdo;桑諾鼻子一酸,眼淚直流,上前一步,雙手抓住牛嬸的髮髻,用力往上提,想救出尾巴!
牛嬸一肚子火,到嘴邊的肥肉被這野狐狸搶走了,心中忿恨難平,於是將全部妖力使出來,全力咬住狐尾,暗自發狠,定要咬斷她一截尾巴!
桑諾疼得直咧嘴,想要集中妖力彈開她,卻又被刺骨的疼痛折磨得使不出力氣。
抓著牛嬸髮髻的十指,幾乎要掐入她頭皮,絕望中,桑諾腦子裡莫名閃過《散合心經》裡的一段心訣。
她自問不是那麼勤學刻苦地狐狸,這&ldo;生死關頭&rdo;,那些心訣彷彿天書梵文般閃閃發光,在腦中不斷遊走,實在有些古怪。
來不及多想,心訣熄滅地瞬間,忽然感覺一股妖力在丹田滋生,緊接著,又在體內橫衝直撞!
桑諾猛一睜眼,忽然念出御鬼口訣,剎那間,體內那股妖力被食指上的龍印牽引,飛速流向指尖!
&ldo;鬆口!&rdo;
桑諾大吼一聲,忽感覺渾身一輕,那股妖力,似乎帶著龍印中一縷鬼煞,鑽出了身體!
霎時間,尾巴上的疼痛減輕了!
桑諾低下頭,竟發現牛嬸真的鬆了口,卻沒有動彈,而是表情古怪的張著口,彷彿殭屍般,一動不動。
桑諾顫著手抓起自己受傷的尾巴,朝後退了幾步,跌倒在雜糙叢中。
尾端傷口汩汩流出血來,以至於尾巴不能完全收回身體。